“羽靈。”金軒慢條斯理的叫著她的名字,狹長的鳳眸裏透出幾分逼仄危險的強勢來:“我告訴過你,現在我再說最後一次,你不原諒我,有無數種方法懲罰我,讓自己舒心,但是永遠都不要把主意打到孩子的頭上,懂嗎?”

    羽靈被他這樣看著,心上的裂隙更大,冷風不停地灌進來,她卻無力解釋。

    眼前短暫的暈眩讓她更是來不及思考如何回應他的話,隻聽到金軒寒聲道:“說話。”

    她扶著衣櫃,虛弱地點點頭:“我知道了。”

    知道了,金軒對這個孩子的執著和堅定。

    他是要定了它的。所以無論是誰,都不能把它怎麽樣。

    羽靈說不清心裏這種感覺是什麽——也許是有些感動,更多的,卻是複雜。

    孩子的話題一直都是金軒心裏陰暗的一角,她向來不敢輕易觸碰。此時此刻,他對孩子的執念更是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

    萬一這一胎保不住,他一定會覺得是她故意報複。

    到那時,她就真的百口莫辯了。那麽他的雷霆之怒,怕是,全都要賞給她了。

    所以,羽靈摸了摸小腹,無聲對肚子裏的小東西道:寶寶,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隻有你好好的,爸爸和媽媽才能安穩。

    金軒麵色稍霽,伸手撫摸著她冷冰冰的臉龐,皺眉道:“我讓人把暖氣開足一些,你下去的時候還是要再多穿件衣服。下午我不在家,你不要和他們出去,有話就在家裏說。”

    羽靈點頭,又意識到什麽,遲疑著問:“你去哪?”

    這麽重要的時刻,還有事情能把他支開?

    金軒見到她蒼白的臉蛋上浮現出的半點不安,大掌握住她的柔荑,安撫道:“你放心,爺爺把姑姑關在家裏反思,她一時半會不會來找你麻煩。我去看看楚清歌失蹤前留下的線索,盡快把她救回來。”

    “你要去救她?”羽靈細長濃密的睫毛好像蝶翼,懷了孕後自帶一種連說話都嬌軟好幾分的光環:“你要去哪裏救她,你已經查到她被誰綁走了嗎?”

    “還沒有。”提起這事,金軒麵色也凝滯些許,沉聲道:“但是爺爺把這件事情交給我了,我必須把她救回來。”

    羽靈覺得自己有點小題大做,但是聽到他的最後半句話,心裏還是有些微微的不是滋味。

    “她失蹤的事讓你很在意?”

    金軒一雙黑眸如夜色鋪展,淡淡的視線籠罩住了她整個人,好整以暇地勾唇:“嗬,是誰手底下的人做事不做幹淨,被人抓住了把柄,現在要我去給她善後。你自己說說,嗯?”

    羽靈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震驚:“你都知道了?”

    他已經知道她確實派何源去“教訓”過楚清歌的事情了?

    “原本不知道。”金軒輕描淡寫:“不過看你的反應,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羽靈頭疼地扶額:“我沒想綁架她。”

    金軒淡漠地應:“這話你原模原樣拿去法庭上說,看法官信不信。”

    羽靈:“……所以,你爺爺也知道這件事了?”

    金軒岑薄的唇線稍稍翹起一個算不上弧度的弧度:“方小姐,你是覺得自己的演技能和影後樂嬈一較高下,一邊生著病一邊能把戲演得滴水不漏,還是覺得我爺爺這麽多年在部隊裏的槍子都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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