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靈的遲疑被金軒的餘光看在眼裏,他握住她的手,不動聲色把她的側臉擋在爺爺看不到的陰影中,以防被精明矍鑠的老人看出端倪:“她沒有做任何事,我已經問過她了。”

    “你就是在袒護她!”金睿恨鐵不成鋼。

    羽靈聽著他們聊天都覺得一陣陣頭疼。

    這幾天她身體差成什麽樣子是有目共睹的,微微靠在金軒身上,眼皮都在不停往下沉,胃裏還總是翻湧著想吐的感覺,這下,她是想不相信自己懷孕都不行了。

    金睿不知和金軒爭論了多久,得到的都是不清不楚不冷不熱的回答。

    最後金老將軍聽不下去了,一拍桌子:“都給我住口!”

    羽靈驚醒過來,難受得厲害,捂著嘴幹嘔了兩聲。

    屋裏靜了片刻,所有人都看著她,連金老將軍都不禁皺了眉,問金軒:“她怎麽反應大?”

    金軒理也不理爺爺的問話,低頭湊近羽靈,俊臉繃得很緊:“羽靈,你怎麽樣?”

    羽靈虛弱地擺擺手,被金軒一把抱起來,隻聽他沉聲道:“你們也看見了,她的身體受不住這麽一來二去的審問。楚清歌的事和她沒有關係,倒是姑姑你今天在陵園做的事,還欠她一個交代!”

    金睿抿著唇不知該說什麽,金老將軍卻冷不丁回頭對上她緊張的神色,緩緩開口:“睿,到底怎麽回事?”

    金軒寒聲道:“今天羽靈的朋友下葬,您的寶貝女兒 帶人把死人的墓地刨了,還差點開槍傷了羽靈。幸虧有人護著,不過那人現在也緊了重症監護室,生死未卜。”

    金睿沒想到他就這麽直白地把話講了出來,而且,是以羽靈的角度講出來的。

    再看到老人霎時間冷厲起來的容顏,她的心直直跌進冰窖裏:“爸……”

    金老將軍每聽一句臉色就更加沉暗一分,聽到最後,眉頭皺出了深深的溝壑,拿著拐杖的手都在微微顫抖:“睿,這真是你幹出來的事?!”

    金睿還沒說話,老人便起身,一個清脆響亮的嘴巴扇了上去:“就算她是犯人,也該由執法者來懲處,你憑什麽動人家?還挖死人的墓,誰教你做出這麽惡毒的事情!我們金家的臉真是讓你丟盡了!過去,給人家道歉!”

    羽靈在金軒懷裏閉上了眼睛,沒有太多報複的快感,隻是想到何源倒在血泊裏的那一幕,覺得無以複加的疲倦。

    看到她眼角的濕潤,金軒心驀地一揪:“羽靈?”

    “我不用她道歉。”羽靈仍閉著眼,輕笑,“她挖的不是我墳,傷的不是我的身,我沒資格替任何人原諒她。”

    金軒俯首吻住了她的眉心,眼神晦暗,嗓音低沉沙啞:“睡吧,你太累了。”

    說罷,他又直起身子,頭也不回道:“爺爺,先停一停手。”

    金睿捂著臉,眼裏升起一分希冀:“軒……”

    金軒波瀾不驚地打斷她的話,語氣如掛著冰渣,聽不出什麽情緒:“別想太多,我沒打算替你求情。”

    “隻不過,爺爺,你要打她罵她,把人帶回家去教訓。羽靈現在需要清淨,念念也還在樓上,少拿這些不幹不淨的東西來汙我女人孩子的眼!”

    金軒的言辭若是鋒利起來,可謂刀刀能紮在人的死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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