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若非喝多了,他也不會情急之下氣得在電話裏口不擇言。

    對於這件事,厲雲天多少還是有幾分愧疚。

    再加上第二天羽靈的造訪,寥寥數語卻直擊他心底的顧慮。

    是以,不必金軒開口,他一聽說楚清歌出事,就知道金睿要有動作,直接帶人到了陵園來救她。

    羽靈笑了下,陰陽怪氣地調侃道:“那我真的謝謝厲少的認可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居然還算‘有點用處’。”

    嘴上這麽說,心裏,卻化開一片暖。

    “你們說夠了沒有?”金睿陰沉地盯著他們,臉色不善:“方羽靈,我給過你機會,既然你自己不知道珍惜——”

    “少廢話!”厲雲天擰眉打斷,一把將羽靈推到自己副官的手裏:“把人給老子護好了。”

    叮囑完,又強硬地迎上金睿冷銳逼人的目光,刀砍斧劈般的棱角裏有無數驚人的戾氣破壁而出,那是身經百戰的沉穩不屈,狷狂桀驁,相較之下,金睿的囂張就顯得太像花拳繡腿的過家家。

    “你不敢開槍打人,你以為老子也不敢?”厲雲天從腰間拿出一把槍,瀟灑利落地對準了金睿的腦袋:“這杆槍下麵不知道死過多少人,今天老子就算把你崩了又怎麽樣,你以為你這條命值多少錢?”

    雷霆是特種部隊,執行任何任務都有先斬後奏的權利。

    金睿的眸色有些震顫:“厲雲天,你是瘋了嗎?”

    為了兄弟的女人,要開槍打兄弟的親姑姑,這種事聽起來就像是天方夜譚!

    在無人可見的地方,厲雲天握槍的手也緊到了骨節發白的地步。

    他開不了槍。最多也就是嚇嚇金睿而已。

    再怎麽說,她也是金家的長女。金老將軍的孫女,金軒的親姑姑,國家元首金堯的親妹妹。

    他這一槍就算打在自己身上,也不可能拿去殺了她。

    羽靈被厲雲天的副官緊緊箍著,趁人不注意,他帶著她疾步向陵園後門的方向走去。

    金睿瞧見這一幕,卻無力阻攔,隻好揚手一指藍瑜的墓,陰測測地下令道:“把這個墓給我刨出來,一塊骨頭渣都不能剩!”

    她帶來的人二話不說,迎著雷霆的槍口就上了前,有金睿在最前方擋著,雷霆的狙擊手根本無法瞄準射擊。

    有人一腳狠狠踹在剛立的新碑上,力道之重,最堅固的大理石麵上也呈現出了細細的裂紋。

    剛剛擺好的貢品、煙酒散落得到處都是,花圈被人撕得麵目全非。

    何源看得急紅了眼,大怒道:“金睿!你不怕遭報應嗎!”

    雲黛亦是忍無可忍,若非被淩霄死死攔著,她已經衝到金睿身邊扇了她一巴掌了,她淚眼婆娑地大喊:“住手,住手啊!”

    “轟”的一聲,是墓碑倒塌的聲音。

    羽靈遠遠聽到這一聲響,不可思議地回了頭。

    視線所及的最遠處,一片狼藉。金睿帶來的人滿臉輕蔑地刨開了土地。

    土渣四濺,為首的金睿卻殘忍地望著那一幕笑得十足冷漠。

    如同在羽靈心上同時紮出了數十個血窟窿,她瞳孔緊縮,心痛到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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