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雲天冷哼:“就這麽點長腦子都能想明白的事,那幫國際廢物徘徊在兩大洲和魔域邊界查了四五年,最後才確定組織頭目確實在魔域邊界。”

    “魔域邊界。”金軒低低咀嚼著這個地址,有條不紊道:“把所有電子數據、IP都發給我,我讓人繼續查。”

    說完,他掏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出去。

    短信發完,屏幕久久還亮著。

    金軒的視線卻忽然定格在屏幕上顯示的日期上。

    驀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往外走:“你們喝,我先走了,記我賬上。”

    “老二,”成墨皺眉:“難得聚一次。”

    前陣子他和方羽靈鬧得滿城風雨,他們身為兄弟也不好意思前去打擾。

    好不容易有了機會,怎麽他還——

    金軒心頭煩躁不安,眼前仿佛又浮現出他出門前羽靈欲言又止、口不對心的樣子。

    是了。難怪她會做出那副依依不舍的失落表情。難怪她會咬著唇說要他早些回來。

    因為,今天,是她生日。

    金軒想抽自己一嘴巴的心都有了。

    難怪一開始在醫院裏,她要他三天、72個小時。

    因為算上第一天在家纏綿,第二天在遊樂園母女相認,今天,剛好是她的第三天。

    他卻狠心地把時間截止在了24小時的點上。

    若是沒有藍瑜的意外身亡,沒有那場誤會,他也許就……

    金軒心裏無聲揪緊一片,俊眉緊緊擰著,握著手機想也不想就撥出了那串爛熟於心的號碼。

    厲雲天喝了點酒,脾氣也上來了:“軒,你要是這時候走,就是不給兄弟麵子了。五年前五年後,方羽靈跟你鬧得天上地下,我們哪次不是盡心盡力地幫你?現在你們破鏡重圓了,她還不能消停點嗎?”

    這話在寂靜的包廂裏顯得格外刺耳。

    隔著電話,也震住了剛剛按下接聽鍵的羽靈,她一下就認出了那是厲雲天的聲音。

    可那人說出的話,卻讓羽靈眸間黯淡之色漸濃。

    輕聲問:“軒,怎麽了?”

    偌大的臥室裏,羽靈身著單衣坐在大床中央,長發洋洋灑灑地鋪開,漆黑如鴉羽,襯得她那張清秀的臉蛋,莫名蒼白。

    金軒聽到那細弱的聲音,感覺它仿佛勒住了自己的心髒,更無瑕去管身後好友的怒火,低聲道:“羽靈,睡了嗎?”

    她嬌懶的嗓音帶著笑:“睡了,被你吵醒了,幹什麽?”

    “先別睡,等我回去。”

    羽靈心裏一動,笑容落得真實了些,可卻轉瞬僵硬,似有顧慮道:“厲雲天找你不是有急事嗎?你們的事情解決完了嗎?”

    “他能有什麽急事。”金軒冷嗤:“我馬上——”

    話沒說完,厲雲天個暴脾氣就從身後劈手奪走了電話。

    金軒眸色重重一沉,一抹殺機淩厲地從他的眉眼中迸射出來:“厲雲天!”

    成墨亦是放下酒杯,看不下去地攔住了要上前的金軒:“行了,老二,雲天也是好久沒和你聚了,你因為一個方羽靈冷落了我們多久?就算她是正宮娘娘你也不能獨寵專房不是?”

    羽靈在安安靜靜的臥室裏,一根針掉在地上她都能聽見,更何況是幾個大男人吵架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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