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邊走邊對著電話裏道:“你不用著急過來,我人已經在這裏了,幫你找找,她——”
正說著,目光就看到了不遠處圍在屍體旁邊的人裏,一道熟悉的女人身影。
方羽靈?
厲雲天目光深了深,剛想開口告訴金軒什麽,突然就有一道黑影朝他撲了過來。
“厲雲天!你不要命了嗎!”
厲雲天常年出任務累積下來的機警和靈活讓他輕易就躲開了那撲過來的黑影。
看清是誰以後,不禁冷下臉來:“顏箐,你當這裏是什麽地方?!這是命案現場!你胡鬧什麽!”
“誰胡鬧了?”顏箐的臉色比他還冷,眼神仿佛帶著冰刃:“馬上把你的電話掛了,你知不知道海城的冬季氣候幹燥,現場的排雷工作還沒做透徹,手機靜電可能會造成多大的事故你心裏沒數嗎?!”
金軒在那邊聽到“顏箐”這個名字時,眉頭不禁蹙了下。
對這個女人的容貌印象不深,但名字卻很耳熟。
因為,當年厲家這位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二世祖厲雲天,就是被她纏得沒法子,才一咬牙一跺腳下定狠心跑去特種部隊參軍的。
怎麽,這都躲不開那位瘟神小姐?
種種念頭在金軒腦海裏停留不到一秒,旋即就被羽靈的安危衝散。
他沉聲對著電話裏道:“你剛才說她怎麽了?”
厲雲天正被顏箐一番話訓得十分下不來台,四周的下屬們紛紛投來看熱鬧的目光。
也難怪,厲雲天向來被手底下的人私下稱為“冷麵閻羅”,因為他身上總有種令人不敢進犯的威嚴,第一次被個新來的小丫頭片子用一堆常識給訓了,怎能不惹人發笑?
顏箐倒是不覺得這事情有多好笑,板著臉盯著他,還是那句話:“長官,我以爆破小組的名義建議你,馬上把電話掛掉!”
金軒不關心什麽爆破不爆破的事,隻是聽到有人說讓厲雲天掛電話,他便皺眉不悅道:“厲雲天,你聾了?”
周圍看好戲的人越來越多。
顏箐毫不懼怕,迎上他的目光,看著他的眼神裏甚至有幾分挑釁。
見他不肯掛電話,她就這麽公然當著一群人的麵開始搶他手裏的手機了。
金軒的耐心徹底耗盡,怒道:“我在問你話,她到底怎麽了?”
厲雲天大掌一握,躲過了顏箐突然而來的偷襲,不得不說這丫頭的身手確實比幾年前進步了許多,他甚至需要稍稍認真些才能避開她的攻擊了。
正是心煩意亂的時候,金軒的語氣愈發不善,厲雲天也懶得和他廢話,沒好氣道:“死了!”
剛說完這句話,顏箐猛地湊上前來。
這次不是偷襲,而是正麵。
厲雲天冷笑,正麵比力氣,她豈是他的對手?
誰知,她並未展開拳腳,而是傾身上前,一張櫻粉色的薄唇沒有征兆地定格在他眼前。
厲雲天猛地刹住腳,隻是一刹的分神,手機就教顏箐搶了去。
金軒隻聽到“嘀”的一聲。
電話被掛了。
毫不誇張,有一秒鍾,金軒感覺到眼前一黑。
大掌驀地按住了前排座椅的靠背,這才沒有倒下去。
他的心髒猛地被一種前所未有的慌張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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