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羽靈來說不公平,他愛的女人,他想捧在手心裏嗬護的公主,不該被人這樣對待。

    他不準。

    所以與其囚禁她的自由,偷偷摸摸地和她在一起,令這段感情永遠見不得光,還要時時刻刻擔心楚清歌和他姑姑什麽時候會動用手裏那張王牌害死她,還不如,這一次,就放她自由吧。

    遠遠離開這個令她傷心的城市,再也不用為了金睿和楚清歌這些人而煩擾。

    他想得很清楚,做出這個決定,難是難,卻也不用費什麽時間猶豫。

    可是當羽靈又一次站到他麵前,笑著說要把他追回來時,金軒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髒重重地跳躍了一下。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每每多看她一眼,那種想不顧一切圈禁她的念頭就如同雨後春筍瘋狂地拔地而起,又如同藤蔓勒得他的整顆心都無法跳動。

    他要用多大的力氣克製自己朝她伸出手去?

    旁人是無法想象的,這些,是他奢望了六年的東西。

    近在咫尺,遠在天涯。

    他愛極了那個小女人滿心滿眼都是他的樣子。

    他也心疼極了她故作堅強朝他擺出笑臉的樣子。

    沒有什麽比親手推開自己心愛的人更殘忍更難過的事情了。

    她說的對,從此以後,他吃的飯不會再有味道,他過的日子不會再有笑容,他難過的時候再沒有人能逗他開心,他衝動的時候也沒人能攔得住他。無論過多久,他都會後悔他今天的決定。

    因為,這一次離別就是永遠了。

    金軒早就明白,這一次離別就是永遠了。

    可他沒想到,竟是這種意義上的永別!

    他不接受!他不能接受!

    這叫他怎麽接受?!這無異於讓他的隱忍和妥協都變成了笑話!

    方羽靈,你必須活著。好好地、自由地活著。

    沒人能再欺你辱你,沒人能再冤你枉你,沒人能再使你忌憚不安,你要像陽光下所有女孩一樣,光明正大地挺起胸膛,笑得燦爛,你要找一個可以給你愛情、給你名分、給你尊重、給你幸福的人。

    那人,不是金軒。不是我。

    金軒抬手,狠狠砸在了車窗上。

    結實的玻璃上立馬出現了蜘蛛網般的裂痕。

    陳謙心有餘悸地回頭望著。

    此刻,他倒情願金公子像他說的那樣,是真的放下了方羽靈這個女人。

    至少,不必忍受這種摧心蝕骨的煎熬。

    “清道。”金軒的黑眸裏風雨如晦,顏色幽深冷厲,盯著麵前擁堵的路麵:“聯係厲雲天,找軍車,清道!”

    這世界永遠不會給任何人未雨綢繆的機會,就算你打算得再天衣無縫、再完美無瑕,它也能翻翻手腕就毀了你全部的心血。

    如何跟老天爺爭一時短長啊,他以為他做了對她最好的選擇。

    可若是那時他沒有拒絕她,甚至陪她一起去。

    現在,便不用堵在晚高峰的路上麵對她的生死未卜而不知所措了。

    放手?!嗬,去他該死的放手。

    他對這個女人的執念,就算是化成灰,也不少分毫。

    陳謙大吃一驚:“金公子,這……”

    瘋了嗎?找軍車開路?

    這要是讓媒體拍到,金家恐怕又要多上一筆假公濟私、濫用職權的黑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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