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罪惡的手在她醒來後才有條不紊地收了回去,無波無瀾的眸子靜靜眄著她驚慌失措的臉,漠然道:“醒醒,水涼了。”

    起床氣很大的方大小姐瞬間就炸毛了,抬手就撩了他一臉水:“金軒你幼稚不幼稚!臭毛病改不了了是吧!這樣叫人起床有癮是吧!”

    現在是!五年前也是!

    媽的說起這事羽靈就一把辛酸淚!

    她本來就是個屬樹袋熊的,趴在樹上都能睡著,五年前懷著孩子的時候就更是嗜睡如命了。

    可是這個可惡的男人,每每要上班的時候都會用這種方式把她叫起床。

    雖然是羽靈自己要求的,因為那會兒她每天見他的時間太少了。

    但是她也沒要求他捏她鼻子叫她起床啊!

    金軒猝不及防被她撩了一臉水,水珠從他額前烏黑的碎發往下滴。

    俊臉沉靜,眼底卻掠過一絲讓羽靈覺得非常驚悚的冷冽。

    他似笑非笑:“你希望我換一種方式叫你?”

    她莫名打了個寒顫,底氣大不如剛才足:“也、也不是。醒都醒了,那就……”

    金軒根本不聽她說完,抬手就把她從水裏撈了出來,嘩啦啦的水聲把他剛換的衣服濺濕他也無動於衷,寒聲道:“醒都醒了,那就做點醒著的時候該做的事,嗯?”

    羽靈磕磕巴巴地往後退,幾乎貼在了牆壁上,欲哭無淚:“我錯了。”

    金軒麵無表情:“腦子長回來了,不鬧騰了?”

    虧他還看在她洗個澡都能睡著的份上準備暫時放過她。

    看來還是他多此一舉了。

    眼看著她退無可退,金軒皺眉低斥:“過來!”

    她嚇得連連搖頭,他的臉色更加不善,二話不說就跨進了浴缸裏,在羽靈的後背貼上牆壁之前,整條手臂都攔在了她與牆壁中間。

    羽靈一個沒站穩,重重壓在了他的手臂上,金軒肌肉都疼得僵硬了,卻隻是濃眉緊蹙,沒有吭聲。

    “你要幹什麽?”她拽過一條毛巾護著自己的胸。

    “你渾身上下哪兒我沒看過?”金軒嘲弄而冷淡的目光掃過她防備的動作,話都懶得多說一句:“起來。”

    羽靈輕輕往外推他:“你先起來呀。”

    “你確定?”

    她點頭。

    於是金軒眯著眼睛,微微將手臂撤開了分毫。

    果然羽靈立馬尖叫著撲進他懷裏:“格老子的,好涼!”

    他的手一撤開,羽靈的皮膚就觸到了冰冷的瓷磚,凍得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顧不上那麽許多,下意識就抱緊了金軒的腰。

    那條毛巾“啪”的一聲落在了水麵上。

    她玲瓏的曲線毫無遮掩地貼在他身上。

    金軒英俊的額頭上青筋跳了跳,呼吸頓時沉了幾度,語調深沉地警告道:“羽靈,你要是再這麽一驚一乍的,我就把你扔出去!”

    羽靈徹底學乖了,不敢再撚虎須,垂著腦袋抱著他的腰,也不去看金軒麵部愈演愈烈的陰沉。

    “老公,我錯了。”

    這兩個字就是殺手鐧。

    她剛說完,就感覺到懷裏抱著的男人輪廓鬆動了些,沒有方才那麽緊繃了。

    金軒不著痕跡地深呼吸,長臂一展,從架子上摘下她的浴巾,把她整個人裹進懷裏。

    羽靈眨巴著眼睛,饒是嘴唇在動,看不出什麽弧度,可是彎彎的眉眼也仿佛是在笑:“你還用粉色的浴巾啊。”

    金軒懶得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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