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咬牙,斜著椅子湊過去,在他耳邊紅著臉說了兩句什麽。

    金軒沉峻的眉峰微不可察地動了下,眼裏劃過一絲深邃的笑意。

    卻不冷不熱道:“還是不好。”

    態度擺在那裏,仿佛是油鹽不進的。

    可是無論是陳謙還是金念在一旁都能看到,從女人斜著椅子湊到他身邊開始,他的手就已經在無形間抬起,不著痕跡地護在了她身邊了。

    像是怕她坐不穩,隨時會從斜著腿的椅子上掉下來。

    羽靈想了想,下定決心,又咬著他的耳朵加了磅。

    杏眸裏慢是懇求。

    金軒微一沉思,高深莫測地睨著她,沉吟道:“就這點誠意?”

    “什麽叫就這點誠意?”羽靈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這還不夠嗎?”

    “不夠。”他麵無表情:“差得還遠。”

    “兩次還不夠?!”她像是聽了什麽極為荒唐的話,氣得拍案而起,秒秒鍾化身火藥桶,說話都不過腦子了:“那你想怎麽著,給個準話!三次行不行,不行今天晚上就不做了!”

    陳謙:“……”

    金念:“……”

    這是,在聊什麽????

    眼見金軒的臉陰沉了一大半,羽靈陡然回過味來,呆在原地。

    陳謙也是個激靈的,見情況不對,連拉帶拽地把金念“請”上了樓。

    一時間,餐桌旁隻剩下滿臉霜色的金軒和石化的羽靈。

    金軒攬過她的腰,羽靈猝不及防重重撞在他身上,被他結實的肌肉撞得骨頭架子疼。

    隻聽他辨不清虛實的笑音傳來:“羽靈,求人不是這麽求的。”

    羽靈抬頭,迎上他英俊的臉和邃黑的眼睛。

    不知怎麽,心頭一動,鬼使神差地吻了上去。

    金軒的鳳眸幽深了幾分,厲色也漸漸褪去,卻仍不為所動地瞧著她笨拙討好的動作,也不說話,也不回應。

    羽靈學著電視劇裏的禍水妖妃,把一句話的調調拉得千回百轉、妖嬈萬分:“那我錯了好啵?你就答應我吧,老公。”

    腰間一緊,她聽到頭頂男人沙啞繃緊的嗓音:“你叫我什麽。”

    羽靈的腦袋磕在了他的胸肌上,疼得眼冒金星。

    她揉著額頭低咒道:“媽賣批,要死啊你。”

    箍在她腰間的力道猛地加重,幾乎要將她纖細的骨骼攥裂。

    當她以為金軒又要拿什麽禮節文雅之類的屁話教育她時,卻忽然聽到他聲音低沉暗啞地在她耳邊吐息:“再叫一聲。”

    羽靈一愣。

    他的手掌從她腰間緩緩移開,有意無意在她背上輕撫。

    炙熱的溫度透過衣服薄薄的布料落在她的皮膚上,引得羽靈一陣戰栗。

    她回過神,趁他不備,如一條靈活的魚從他懷裏溜走。

    卻還沒走出兩步就被金軒扣住了手腕,他黑眸裏泛起灼灼的光芒,沉聲道:“去哪?”

    羽靈揚眉:“陪我閨女玩去。”

    “她不需要你陪。”

    她站定,微笑地看著他,接過話來:“那誰需要?”

    金軒感覺到了她的小心機和小算計,鳳眸一眯,卻未曾拆穿,就這麽順著她的話說了下去:“我。”

    羽靈笑得更愉悅了:“可是你連我一丁點小小的懇求都不答應,我為什麽要陪你呀?我告訴你,姑奶奶可貴著呢,你玩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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