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他卻去而複返。

    什麽東西被扔在她枕邊,他的嗓音也漠然響起:“起來,喝藥。”

    羽靈微微打開眼睛,卻見枕邊,是一冊書。

    花神所著代碼的第三卷。

    “以物易物,我不會虧待你。”

    那時他說的以物易物,原來是這般以物易物……

    羽靈低低笑了。至此,他算是徹徹底底的,把她的心掏空了。

    這兩個星期裏,她原本準備了很多話想對他說,可是如今卻好像也沒有說的必要了。

    接過藥碗,在金軒深沉的注視下一滴不剩地仰頭喝幹淨。

    看到她滿麵平靜、乖巧聽話地將藥喝完,金軒的眉心動了動,似沒想到她會如此配合。

    然而她這逆來順受的樣子卻讓他心底不著痕跡地更加煩躁了些。

    他以為,她會像從前那樣,鬧個天翻地覆,或是像剛才那樣,直接摔了藥碗才對。

    為什麽不哭也不鬧了?為什麽?

    羽靈喝完藥,自己又裹著被子躺回了床上。

    出門前,他聽到她沙啞的嗓音,平淡又踟躕:“金軒,你不會真有這麽無恥,打算告訴江淩你強了我吧?”

    這話,放在曾經她根本不會問。

    但是如今,她越發看不透他了,尤其是今天,再過分的事,他也做過了。

    金軒麵無表情地回頭:“我有沒有這麽無恥,難說。”

    他看到她霎時慘白的臉色,喉嚨一緊,又道:“但是我沒有這麽低俗的愛好。”

    他的女人隻能是他的,其他人別說看一眼,就連在心裏悄悄惦記,也不行。

    樓下,醫生還恭恭敬敬地候在客廳裏。

    將近兩個小時,又吵又鬧,下來時男人還洗了個澡、換了件衣服。

    傻子都猜得出來裏麵發生了什麽。

    可是金公子吩咐了在這裏等著,他也不敢走。

    金軒把藥碗交給陳姨,徑自走到醫生麵前,鳳眸一凜,問道:“她是什麽病?”

    醫生歎息:“憂思成疾、用腦過度導致的生理機能失衡。”

    金軒眸光灼灼:“怎麽說?”

    “這不是一種確切的、可以根治的病。隻是人在用腦過度,過於疲勞的情況下,可能會產生體內大環境的紊亂和內分泌失調,引起厭食、嘔吐、頭痛、失眠這些毛病。”

    陳姨從廚房出來剛好聽見這句,忙接口道:“對對對,方小姐最近就是厭食,偶爾還吐。”

    她們開始甚至以為她是不是懷孕了,可查了幾次,卻沒有想象中的結果。

    用腦過度?

    金軒驀地想起他進她的臥室時,看到的滿地拚圖。

    “金公子,據我這幾天的觀察,方小姐她……可能是在以超常的強度訓練自己的大腦。”醫生低聲說出自己的猜測。

    金軒沉峻的目光一下子就凝了過來:“你說什麽?”

    醫生頭埋得更低,繼續道:“而且看樣子,不是最近才開始的短期行為。做個保守估計,應該也有十年了……”

    十年?!

    一旁的陳姨忍不住睜大了眼睛,驚呼道:“這……”

    金軒鳳眸一斂,眼角狹長的縫隙間透出凜凜的寒芒:“怎麽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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