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靈害怕得顫抖起來,終於是一點推拒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的動作喚醒了方才溫浩然對她用強時那些深入骨髓的惡心和顫栗,讓她腦海裏混亂成災。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退開,鷹隼般的眸子仍舊死死攫著她的臉:“今天是因為見到了你的舊情人,死灰複燃了是嗎?又想為他守身如玉了是嗎?”

    她喘息了幾下,微微抬頭,看見他質問的臉。

    而後抬手,狠狠在他臉上扇了一巴掌。

    畫麵如同靜止。除了,她眼裏破碎的光芒,慢慢凝成晶瑩的淚珠。

    “金軒,我知道我蠢了,你不必用這種方式一次次告訴我,我在你身上付出的心血連一丁點同等的信任都得不到。”她笑著,一笑,眼裏的淚水被擠得滾落下來。

    羽靈收回手,拽住裙擺,揚手就掀了起來。

    金軒眸光猛沉,要阻止卻來不及了。

    可,視線觸及到她腿上的皮膚,他的眉頭卻又皺死了。

    那白皙的皮膚上,或青或紫的痕跡,在月色下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剛才我反抗溫浩然的時候一直在用腳踹他,這都是被他打的。”

    她不再笑了,眼淚也不流了。

    “我腿疼的厲害,說實在話,一點都不想走路,有人願意抱著我,何樂而不為?”

    她吸了一口氣,甩開手裏的裙擺,大聲道:“去你二大爺的守身如玉!金軒,我跟你說這麽多廢話,兜那麽多圈子,不過是心疼你那條醫生說再亂動就要廢了的胳膊!你愛信不信!不信滾!”

    罵到最後,哭腔將聲線都壓得變了調。

    金軒垂在身側的手驀地握拳,胸膛重重地震顫。

    心上不知何時埋下了慌亂的種子,起初他還不曾在意,等此刻察覺時,它卻已經悄然無息地擴張到最大。

    他想也不想上前擁住轉身要走的羽靈,力氣大得仿佛要把她揉碎在胸前:“羽靈,我信,我信。”

    其實不消她說,他看到那些傷痕,就已經心軟到懊悔了。

    可是江淩,江淩……

    這個男人,參與了他曾錯過的、她的一大半人生。

    他甚至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光明正大地將脆弱無助的她抱出那是非之地。

    他懂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了解她喜歡什麽茶、愛看什麽花。

    不像自己,唯有嚐遍所有的紅茶,才能找出那一味她最愛的金駿眉。

    “江淩”這兩個字就足以讓他嫉妒到發狂。

    金軒不願這樣。他不願看到在自己被世事所束縛,無法踏出那一步時,卻有另外一個男人上前給了她她最需要的溫暖與關懷。

    他們不能再越走越遠了。

    所以,他想方設法地彌補,封殺了那些新聞人手中的照片、視頻,扔下楚清歌不管,急匆匆地追出來。

    換來的,卻是她不輕不重地笑言:“你看看我現在的樣子呀,髒兮兮的,難看死了。”

    金軒想,她與江淩的親密沒能擊垮他,可那一句“不過是心疼你那條醫生說再亂動就要廢了的胳膊”,卻活活撕碎了他不可一世的驕傲。

    “羽靈。”他用啞透了的嗓音喚她的名字,將她擁得更緊,感受著她身上籠罩的一層疏離與漠然,心如刀絞:“沒關係,我一隻手也可以抱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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