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集團的負責人越不好搞,越能說明他是個喜歡玩下三濫套路的人。”羽靈懶洋洋靠在椅背上剔牙,一邊語重心長道:“就為了個人渣把這樣的大殺器都祭出來,顯得你們金氏無人可用啊。”

    陳謙在不知不覺間被她洗腦,大以為然地點頭稱是。

    可項目匯報畢竟涉及公司核心機密,以方小姐的身份,實在是有些尷尬了。

    隻見金軒抬手按住了眉心,兩道墨色長眉之間的距離略緊了些:“讓我想想。”

    “這還有什麽可想的?”羽靈紅唇一勾,眼裏瀲灩的光芒盛滿。

    一瞬間,明豔得仿佛千樹萬樹繁花開。

    金軒漆黑的眸光稍稍晃動,轉瞬卻落得更加幽深:“你真的想去?”

    “想。”她笑著點頭。

    他便用左手慢條斯理地裝好一碗粥,棱角分明的俊臉上表情淡漠:“把它喝完,再把消炎藥吃了,否則沒得商量。”

    他沉冷而具有壓迫感的視線落在她臉上,很容易就注意到了她皺眉的小動作。

    若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是羽靈不愛吃的東西,那一定就是藥了。

    每次生病讓她吃藥都像要她的命一樣,連哄帶騙,怎麽都不好使。

    經常是他還在公司開著會,家裏醫生就打電話說太太又鬧了。

    繼續沒辦法,隻能放下工作趕回來,一回家便看到被她整得滿麵狼藉的私人醫生,怒火壓不住地蹭蹭往頭頂躥,一如此刻。

    麵前的一臉細軟的眉毛很快舒展開,笑得訕訕:“啊,我不是很餓。”

    “剛才你說餓了,要下來吃飯。”繼續望著她,俊臉上鋪著一層不為所動的沉著:“既然又不餓了,那就跟我上樓,把沒做完的事情做完。”

    沒做完的事情……

    羽靈光是聽他的聲音,腦子裏就仿佛有了畫麵。

    她老臉一紅,心道識時務者為俊傑,泄氣地接過金軒手裏的粥碗吃了起來。

    金軒仍舊淡淡坐在一旁,也不動筷子,就這麽看著她吃,立體深邃的五官上什麽表情都沒有,整個人周身沉澱著一股海納百川般的恢弘與平靜。

    那是一種經由時間和閱曆堆砌起來的氣質,是平凡與庸碌的對立麵,是風姿奇絕,是卓爾不群。

    羽靈打牙祭的時候向來沒什麽忌諱,隻是他的目光似箭,存在感與穿透力實在太強,她總覺得再這樣被盯下去,頭皮都要穿孔了。

    於是幹咳了一聲,笑眯眯地問:“你不吃飯嗎?”

    金軒麵無表情,微微斂眉,羽靈順著他的眼神就看到了他受傷的右手。

    他的右臂本來就肌肉拉傷得很嚴重,這次為了救她,更是一刀直插肋骨,現在和廢了沒兩樣。

    羽靈恍然大悟,立馬看向陳謙。

    陳謙擺出一副“今天天氣真不錯”的表情:“金公子,我突然想起公司可能有一份文件今天要整理出來,如果這邊沒什麽事的話……”

    “你去吧。”金軒低靄的嗓音響起。

    陳謙走了。羽靈覺得很挫敗。

    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她剛才救了陳謙兩次,這個沒心沒肺的小人居然說跑就跑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