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靈從椅子上站起來,腦子裏亂作一團。

    陳謙不知何時已經退了出去,這間麵積不小的書房卻由於金軒的到來而顯得格外狹窄擁擠,讓她呼吸困難。

    “想知道我為清歌做了多少事?”他低低一笑,用沒受傷的手抬起她的下巴,審視著她的雙眼:“你為什麽想知道我為清歌做了多少事?”

    “我……”羽靈實在很想抽自己一巴掌。

    在旁人麵前天南海北的胡扯一通臉都不帶紅的,怎麽到了金軒麵前,她竟連一個字都憋不出來了。

    “我給你時間編。”他略帶沙啞性感的聲音宛如一把生了鏽的鈍刀,慢條斯理地切割著她的神經,切不斷,卻反反複複的折磨著她:“你最好編出一個高明點的理由來,別讓我失望。”

    羽靈望著男人在她眼前放大無數倍的俊臉。

    那雙黑玉般的眼睛觸目生輝,像極了一塊引力巨大的磁石。

    她腦子一熱,就這麽踮著腳尖親了上去。金軒眼裏閃過明晃晃的錯愕。

    聽到她像貓一樣溫軟的語調:“秘密,不告訴你。”

    他的心髒被狠狠震了一下,手裏頃刻間鬆了力道。

    羽靈剛想就勢退一步,下一秒又被他緊緊攥住了手腕,逼得更緊:“你清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麽?”

    “親你啊,做什麽。”羽靈笑得很惡劣:“睡都睡過了,不給親的哦?”

    “方羽靈!”他胸腔一窒,呼吸塞在嗓子裏,沉不下去。

    金軒雖然出身富貴、家境優渥,卻從來都對自己約束嚴格,像這種名不正言不順、撒潑耍流氓的舉止,最是被他所不恥。

    可是為什麽,腦子裏厭煩得緊,心卻膨脹著叫囂著,想要更多。

    羽靈在他眼底深處看到了短暫卻劇烈的掙紮。沒有持續一秒,他便整張俊顏都壓了下來,邊將她鎖進懷裏,邊強勢地堵住了她一雙菱唇。

    羽靈被他吻得幾度難以喘息,他便將空氣渡給她,趁她不備,舌撬開她的牙關,用力卷過她唇齒間每一寸芬芳。

    那架勢,竟是不顧一切的放肆與沉淪。像是從絕望中涅槃而生的慾念。

    她當然無法感同身受,在他睜開眼的刹那,一如五年來每個光芒熹微的淩晨,身邊空蕩蕩的,誰也沒有。

    好像有一隻白骨森森的爪子,撕開他的胸膛把他一顆心都掏空了。

    那種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他出了一身冷汗,卻恍然間又聽到二樓書房有女人巧笑倩兮的聲音。

    如沙漠中的甘泉,將他引到這裏。

    他的喘息聲越來越粗啞,羽靈卻在深吻的間隙輕聲說:“軒,我餓了,想吃東西。”

    委委屈屈,可憐巴巴的。

    金軒閉上眼,硬生生壓下更多慾念,動作極其遲緩而僵硬地撤開一步,重複道:“好,吃東西。”

    羽靈一直緊攥的手這才鬆開……這算是逃過一劫了嗎?

    許是慾念上腦,讓他的洞察力也較於平時差了許多,竟然沒發現她緊張的出神,而是伸出寬大的手掌握住她的手:“下樓吃東西,嗯?”

    這哄慰的口氣熟悉得讓羽靈差點捂著嘴哭出聲。

    金軒沒給她拒絕的餘地,一路牽著她下樓,陳謙早在樓下備好了一桌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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