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別墅裏響起羽靈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金軒聞聲回頭,正好瞧見她抱著自己左手呼痛的樣子,紗布上儼然是刺目的血色。

    他臉色當即就沉了下來,幾步走回她身邊,厲聲道:“你就沒有一天讓人省心的!陳謙,叫醫生馬上過來!”

    陳謙連忙應下,剛掏出手機,又弱弱地問:“金公子,那辦公用的東西……”

    “明天再說!”

    給私人醫生打過電話後,陳謙又抓緊聯絡了家政公司,請了兩位打掃衛生和做飯的幫傭。

    羽靈便算是在這個地方正式安頓下來。

    醫生給她包紮的時候金軒就坐在對麵的沙發上看著她,一雙寒眸沉黑如玉,透著令人無法忽視的壓迫力。

    其實,誰都看得出來這是女人耍的小心機。

    可最聰明的金軒,卻最容易上當。

    羽靈笑得臉都快抽筋了,男人就是絲毫不買賬,胸腔裏憋著一股慍怒,無處發泄。

    陳謙站在一旁話也不敢多說,半天才聽到男人冷峻的嗓音:“如果再有下次,你立馬給我卷鋪蓋走人。”

    陳謙嚇得臉都白了,正想著怎麽開口,突然一旁傳來羽靈嬌懶溫和的嗓音:“陳秘書啊。”

    好巧不巧打斷了金軒的訓斥,陳謙在心裏斟酌了一下,覺得前總裁夫人可能是來救場的,忙不迭抓住這根救命稻草:“在呢,您說。”

    “我渴了,沏點茶。”

    陳謙尷尬地瞅了眼自家老板。

    原以為他會因為說話被打斷而不悅,卻隻見他擰著眉頭不冷不熱地回了句:“我這沒茶。”

    “知道知道,我自己帶了。”羽靈坐直了幾分,右手指了指門外陳謙的車:“去後備箱裏翻翻我的箱子,有一盒,去拿。”

    陳謙趕緊去了。

    醫生為她包紮完,也收拾東西暫且住到了客臥。

    畢竟金軒的傷勢嚴重,一天幾次打針輸液需要醫生全程盯著。萬一再出點突發狀況,醫生也不至於耽誤太多時間在路上。

    一時間,客廳裏隻剩下金軒和羽靈二人。他還是以那種平靜而冷漠的眼神望著她。

    方才有人在的時候,羽靈還可以厚著臉皮當做沒看見。可是現下,她就算是瞎的也能感覺到那兩道冷冷清清卻存在感十足的注視。

    “那個……”羽靈摸了摸鼻尖,訕笑:“金公子這裏應該管飯的哦。”

    金軒的目光轉瞬間變得嫌棄,怎麽五年過去了,她心裏依然除了吃就是睡?

    就沒有其他可說的了?

    “想吃自己做。”他冷聲回答。

    羽靈舉了舉受傷的手,抗議:“我左手受傷了。”

    金軒像沒聽見一樣,闔上眼簾,俊透的五官線條勾勒出某種靜水流深般的從容,如畫的長眉間卻攏著微不可察的疲倦。

    陳謙拿完茶葉回來時,遠遠就看到羽靈對他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他放輕腳步,竟發現那個素來警惕性極高的男人,就這麽坐在沙發上和衣入眠了。

    他心下十分震驚。

    陳謙在金軒身邊不是一天兩天了,從工作到生活都是他一手伺候的,因此,他深知這個男人的習慣,安眠藥可以當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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