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麽用?”綁匪頭子問。
“用炸藥殺人最沒意思了。”羽靈的視線認真在四周的綁匪間徘徊流連,邊心不在焉地回答:“炸一下就死了,不痛不癢的,還不起我女兒在肚子裏受的苦。”
綁匪頭子看了看臉色已經難看到極致的金軒,饒有興趣地問:“那你打算怎麽殺?”
“我在一本書上看到說,挖眼睛,削耳朵,四肢砍下來,最後腰斬。”羽靈終於找到一把小刀,恬然一笑:“這個正好,還是一把瑞士軍刀,論身價也不算辜負了你堂堂楚家千金的身份。”
幾個綁匪聽了都冷汗直流,心道這女人狠起來果然不是男人能比的。
“方羽靈。”金軒聽了這麽久,總算發話了:“不管你要做什麽,現在停下,我看在夫妻一場的情分上,想辦法救你和清歌一起出去。”
“想辦法?”羽靈像是聽了什麽笑話,而後轉過臉去,一雙褐色的瞳眸裏仿佛結滿了冰霜:“你別當我是傻子,金軒。如果你能想到辦法,絕對不會這麽幹巴巴地站在原地聽我羞辱你的心上人。”
她一邊說,一邊用刀背貼在了楚清歌的脖子上。
一刹那,男人俊臉的線條都繃緊了,嗓音亦是沙啞透徹,帶著一股久違的狠絕:“方羽靈,我說,把刀放下。”
“你逼我打掉孩子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求我放下刀的一天。”羽靈望著他,眼裏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想辦法……除非你能想辦法讓我女兒死而複生,否則,今天楚清歌這條命,我要定了。”
金軒認識她許多年,從未想過這樣的神情會在她那張向來不把世事放在心上的女人眼中。
可,她又有什麽資格恨。
“方羽靈。”他最後叫了她的名字。
羽靈卻決然轉身,從綁匪手中接過被綁住的楚清歌,用刀抵住她的脖子:“我愛過你,金軒。”
這是她對他說的最後一句。
“走。”羽靈閉了下眼,低聲在楚清歌耳畔道:“到你父親墓前去,我要在那裏親手殺了你,給我女兒償命。”
楚清歌一怔,說不上來為什麽,竟覺得她這句話的語氣與方才的癲狂狠毒……有些許不同。
她半推半就地在羽靈的脅迫下走到了C區。
綁匪緊跟在後。
羽靈餘光似不經意一掃,隻見綁匪頭子從兜裏掏出一個小型遙控器。
她的眸光一緊,是引爆器。
或許是知道楚清歌死了,他們今天也走不出這片墓地。
所以打算在楚清歌死去後,和她同歸於盡吧。
墓地分ABC三個區,C區已經是相當靠裏麵的位置了。
自然,也就臨著那一片深不見底的淵穀。
羽靈突然笑了:“楚清歌,你說我把你吊在那邊的吊橋上,再一刀刀劃花你的臉,你是疼得多,還是怕得多?”
綁匪們麵麵相覷,紛紛打了個寒顫。
楚清歌咬牙:“方羽靈,我今天既然落在你手上……”
“落在我手上讓你很不痛快嗎?”羽靈還是笑著,已經把她帶到了吊橋附近:“算你活該倒黴,怕是要不痛快一輩子了。”
楚清歌感覺到手上被綁著的地方好像鬆了不少。
她心裏迅速閃過什麽不可思議的念頭
這座橋隻有短短五米,連接著另一座無人居住的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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