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淩晨,周圍黑得不見五指,那片障眼法遮蓋的岔路口居然是破破爛爛的石頭路——剛鋪好石頭,還沒修好的山路。

    “哎唷,這好車跑這種山路,好心疼啊。”老爹嘟囔著按下車窗,探頭看看外麵的情況。

    這老家夥就是故意作死,一股陰風吹進來,吹得我們後脖頸汗毛根根直立。

    “嘿嘿,就是這條路沒錯了……”老爹“以身試路”還得意洋洋。

    “你這老家夥是有恃無恐啊!”我好氣又好笑:“你別以為女婿是冥帝大人就膽子肥了!”

    話音剛落,車子碾到一塊大石頭跳了起來,後備箱裏那紅色銅線層層捆紮的皮箱也按捺不住寂寞,開始發出“咯咯、咯咯”的聲響——

    老爹回頭看了一眼後麵,慢悠悠的說道:“這玩意兒有感應呢,我們應該離目的地很近了。”

    這還用你說?

    自從弄了個專門倒騰“藝術品”的拍賣公司後,我的渠道拓寬了許多。

    以前家裏就是做陰商,主要收售陰物,後來借著綃丫頭的家族背景,把家底洗白,再鼎力支持老丈人的愛國心,我這女婿當得也挺辛苦的。

    不過對我來說,個人辛苦些無所謂,男人始終要擔當家族的重任。

    什麽成家立業、封妻蔭子、敬老愛幼……

    我看了看身邊的佛係小公舉老爹,心裏默默的對他比了一個中指。

    敬老愛幼?四十幾歲不到五十歲,就開始倚老賣老了,以後怎麽得了?

    “老爹啊,不是我說你,你這樣不會有老太太喜歡的。”

    老頭子一愣:“我要老太太喜歡幹嘛?”

    “……你好歹得找個老伴吧?”

    “不要。”

    “薑老頭做的食物太粗糙,綃丫頭做飯好像科幻片,小舞去了南山靜養,我們都快斷糧了好麽?”

    “那請個廚師不就行了?”

    “廚師不是自家人啊,始終覺得靠不住,咱們家秘密又不能對外說……”

    “不行,老子守身如玉!”

    “……”其實我嬸嬸就不錯嘛,我那個叔叔死了好幾年了,嬸嬸正好卻個伴兒,而且又沒有孩子,特別喜歡小舞的孩子。

    要是她和老爸湊一對,我相信小舞也不會反對的。

    一路跟老爹鬥著嘴,很快就看到了那騷寡婦給我們的地點。

    這個圈子裏的人通常都會離群索居,就算居住在人煙密集處,也大隱於市,不喜歡與平常人打成一片。

    這個村子最後方那一棟樓,就是那騷寡婦給我們的地址。

    此刻她已經站在門口的土堆上等我們了。

    “……這女的整天與陰氣為伍,居然還這麽滋潤?有蹊蹺啊……”老爹摸著下巴提醒我。

    確實,能幹下地淘沙挖墳掘墓這一行的人,哪個不是心狠手辣的?但這一行的人不管你多牛逼,在明麵上,你也得低調到塵埃裏。

    可這女人說話做事挺張揚,不僅沒有畏畏縮縮,還十分潑辣,這要麽是有恃無恐,要麽是亡命之徒。

    “亡命不至於,她要是不怕死,幹嘛來找我們?肯定是這雙鞋鬧得家宅不安,心神不寧了。”老頭子分析道:“等會兒你套話的時候,問問她小孩兒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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