綃丫頭在麵對一下突發情況,尤其是麵對家裏各種奇葩親戚,比我遊刃有餘。

    她笑著對表舅說道:“您也真是的,有什麽事情想找景宇幫忙,幹嘛選在這種時候,直接就把東西甩出來,任誰也會不開心啊。”

    表舅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我也知道這很不好,但是、但是我們真的不知道怎麽辦了……我也是被這家夥拉下水了!這裏麵的東西、這裏麵的東西見過之後就厄運連連,根本擺脫不了!綃,乖孩子,表舅最疼你了,你、你……”

    綃丫頭笑了笑道:“表舅您也是傻,有什麽事情,直接私底下電話告訴我,我來幫你說說話,不就好解決了嗎?現在這樣搞得景宇生氣,我們夫妻倆私底下都不好說話了、我怎麽幫您求情?您說是麽?”

    表舅慫得跟什麽似的,被綃丫頭說得連連點頭。

    他這麽慫,無非就是因為沾染到可怕的東西,事關性命,什麽身份地位都不重要。

    箱子沒打開,但礙於綃丫頭的麵子,我也沒有當麵翻臉,這頓飯是吃不成了。

    回去的路上,那貼滿符咒的燙手山芋被一路護送,尾隨著我回到小鋪子。

    綃丫頭歎口氣,有些歉意的說道:“抱歉了景宇,我要是知道表舅存著這份心思,我一定不會讓你赴宴。”

    “你要是事事都能早知道,不如把我家鋪子換個牌匾,讓你來當神婆給達官貴人算命好了。”我睨了她一眼。

    “唔,好像也不錯,這樣比較像老板娘。”她笑嘻嘻的看向我。

    這傻丫頭,我又不希望她涉足這個圈子,她卻老想著怎麽能幫我忙。

    說實話,我能將冥家洗白,綃的身份無形中幫了很大的忙。

    有時候在官麵上遇到些門檻或者審查,人家一旦知道我的妻子是誰,立刻心照不宣的放行了。

    當然,為了那個殫精竭慮的老古董嶽父,我半點兒不敢逾矩,就連談事情,都不敢放在什麽酒店、茶樓、紅燈區。

    授人話柄。

    我老爹總是得意的說:“看吧,男人嘛,隻有結了婚才會學乖,老婆管教、比誰管教都有用。”

    那也得看看是什麽樣的老婆啊。

    冥家的男人都跳不出千金大小姐的五指山,這一定是遺傳。

    往邪惡一點想,千金小姐的反差萌也挺可愛的,比較能挑起男人的征服欲,然而,最終往往是自己折在人家手上。

    我讓綃先上樓,自己在院子裏喊老爸下來。

    “兔崽子,幾點了?”我爸推開窗戶瞪我。

    “幾點你也得下來啊,這玩意不搞定,今晚咱家就熱鬧了。”我指了指丟在院中間的箱子。

    他的眼神暗了暗,關上了窗戶。

    貓頭鷹一個勁的狂叫,老妖婆伸手安撫它,打開自己的房門,對我說道:“景宇,這種東西不能在家裏打開,封好了,找個空曠點的地方畫個驅邪法陣再弄開,不然衝到孕婦很不好。”

    我點點頭,這不是叫老爸下來幫忙打包麽。

    老爸畢竟經驗豐富,他用一匝紅繩包裹的銅線來把箱子捆好,低聲道:“這種感覺,絕對是想要破封印而出,要麽就是一對,要麽就是有人召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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