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綃從她哥那裏要到了幾位隱居避世的大師地址,她也跟我們一起去找。這些大師大多住在道觀寺院,早已退居二線,不問世事,能請到他們出山不容易,見一麵都難。
金軒之前請他們做法陣結界,不知道用了多大的手段。
我們沒有那麽厲害的手段,隻好誠心求告,好在人家聽說是冥家的人,都給了三分薄麵。
這間不起眼的道觀後山,一位已經一百零二歲的老道人結廬而居。
“……老神仙,您認為這是什麽問題?”我微微躬身行禮。
修道之人過百歲,都被認為是人仙了,尊稱一下老神仙也無可厚非。
可是對方依然耳聰目明,心思清醒,老道人對我笑了笑:“在冥姑娘麵前,我哪裏敢以神仙自居,一個活得比較久的牛鼻子老道罷了。”
他語氣輕鬆,沒什麽架子,我隱隱覺得有些希望。
之前的人看了這妝奩盒子都直搖頭,這位老道人居然還能調侃一句。
他的道號叫清淵,是這間道觀的太師祖,剛才引領我們的年輕道士說,他們的太師祖是活神仙。
但他本人非常謙虛,我叫他老神仙,他就調侃我“小神仙”,我隻好老實的改口稱清淵道長。
“這血龍木是從南洋帶來的東西,上麵是否有南洋的巫術我們不敢確定,胭脂盒子是我們老祖宗的工藝,應該是後放進去……”
“添了人油的胭脂想必帶著怨氣和邪氣,年深日久,有可能與血龍木上的靈力相融合……據說巫蠱之術由南疆傳入南洋,演變成了各種土著的降頭之術,會否與這個有聯係?”
他沒有直接說答案,而是一句句引到我們往那個方向去想。
“降頭?”我哥撓撓頭:“可我也沒有什麽大問題,就是體溫有些不正常。”
“降頭種類太多,藥降是其中一種,會不會這個胭脂的使命不是潤色,而是害人的呢?我聽聞南洋的土著巫師尤其喜歡茅山養鬼之術,對於屍油人油的應用非常廣。”
我皺眉焦急的問:“不是吧,那這都是上千年的東西了,我們怎麽去找到施術者?我哥他——”
清淵老道笑著搖搖頭:“冥姑娘不要著急,或許這施術者早已不在人世,因此隻是殘留了一些藥毒在裏麵,我覺得更像是邪氣凝結了太多年,你沾到胭脂時,覺得有什麽異常?”
我哥偏頭想了想:“就覺得味道嗆鼻,然後感覺這胭脂像血一樣,挺惡心的,我就趕緊衝洗了,那之後也沒什麽異常,就是做噩夢,噩夢被吞*吃了之後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體溫略低而已。”
“你別再一副什麽都不在意的樣子了!這可關係到小命!”我忍不住拍了他一巴掌。
金綃很憂慮的問:“老先生,有什麽辦法治療嗎?”
清淵老道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點頭道:“做禳星是對的,在不明確惡意邪氣來源的時候,用禳星來趨吉避凶,驅邪化煞,起碼先保證身體健全。”
我聽他這語氣,像是答應為我哥桌禳星:“道長,您能為我哥做禳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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