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要先選好紙的顏色,一般是黃白紅三色的紙。

    黃紙通生,紅紙通死。

    剪下來後在身體中間畫符,這些都不難,難的是把符刻出來。

    符咒太複雜,我哥這樣拿手術刀的學生都隻能勉強刻出來,更別說我這個門外漢了,我刻壞了好幾張紙人。

    “行了行了,你放著吧,我來幫你刻……你再刻破,咱們黃紙都要用完了!”我哥嫌棄的打發我,讓我放下美工刀。

    我隻好坐在一旁看他發揮。

    張姨進來給我們添茶水的時候,說道:“這種紙人能行嗎?你們都把符刻的歪歪扭扭的,到時候有沒有用啊?”

    “太爺爺說能替身就行,樣子醜就醜點吧……”我哥撇撇嘴,端起茶盞來喝了一口,揮揮手讓張姨把水端開。

    張姨愣愣的看著我哥:“少當家,你還真有點老太爺年輕時候的風範。”

    “啊?”我哥回頭看她。

    “專心做事的時候不喜歡別人打擾,老太爺也這樣,他有時候連你們太奶奶都趕走。”張姨回憶道。

    我們暗暗腹誹,他當然要趕走太奶奶了,他心狠手辣的時候,當然不想讓太奶奶看到。

    “老太爺是個厲害人物,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冥家的男人大部分都很專一,估計少當家你也是個癡情人吧?”張姨笑嘻嘻的退了出去。

    我哥撓撓頭,專一?癡情人?

    他能專一才怪了,雖然他從沒跟我坦白交代過到底有多少炮*友,但根據我的估計(其實是偷看他的通訊記錄),他大概有兩三個交往較為密切的異性朋友。

    可是他對這種事也不那麽熱衷,一個月約一兩次而已,感覺真的就是各取所需,解決一下生理需求,我都搞不懂他了。

    “張姨是繞著彎子讓你快點結婚吧?”我問了一句。

    我哥輕哼了一聲,懶得回答這個問題。

    冥家的男人是挺專一的,問題是誰逃得過五弊三缺了?太爺爺和我爸不都占了“鰥”這一點嗎?

    桌上放著兩個黃色的紙人,我們紮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紙人頭上,就等著太爺爺驗看。

    太爺爺看著我們這技術,無奈的搖搖頭,他在兵荒馬亂的舊年間走過很多地方,那時候民間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法子,現在好多都斷了傳承。

    要有血脈,有生活環境,有親授,才能稱得上傳承二字。

    也就是俗話說的,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現在世道不同了,太爺爺不可能將所有奇門秘術都教給我們,比如要用什麽屍油的邪法,我們上哪兒去搞屍油,除非違法犯罪!

    夜晚我和我哥躲在堂屋裏,那兩個紙人分別放在我們的房間。

    夜深人靜,外麵隻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我困得打嗬欠,赫連澈今夜看來是不能來……看他忙成這樣,我有點心疼,白七爺找到老婆沒有啊?他再到處亂跑,我覺得赫連澈要發火了。

    我困得眼淚都出來了,正想說話,我哥就比了一個手勢:“噓……來了。”

    一陣夜風送來了兩片飄飄悠悠的紅色紙人,落地後立了起來,雙手朝前方伸著,好像僵屍一般往我們的小院走去。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