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這個更可怕的場景都見過了,怎麽會突然被嚇暈了?

    “正常啊,你現在是孕婦,身體負擔著兩個小祖宗,他們壓迫著你的五髒六腑,阻礙著血液神經……禁不起嚇很正常,一口氣提不上來不就暈倒了?”我哥歎口氣。

    “小舞你暈就暈嘛,還絆著門檻往後摔,我擔心你磕到後腦勺啊!赫連澈聽到後院的聲音後立刻過去,張姨嚇得不知所措,差點被赫連澈燒了——”

    等等、等等!

    “張姨到底怎麽回事!她的頭……”我趕緊抓著我哥問。

    我哥撇撇嘴,跟我說赫連澈一看到張姨,就知道她是個紙紮人。

    是高超的紮紙匠人的作品,被太爺爺用異術放了魂進去,離太爺爺太遠的話法術的效力會減弱。

    太爺爺在墓中墓時,她就會出現那種僵硬的舉止。

    所以昨晚才會……

    “那她這麽多年都在家裏?其他人不知道嗎?”我咽了口唾沫。

    “應該知道吧,太爺爺說她生前是伺候太奶奶的人,太奶奶很喜歡她,死了之後太爺爺依然用這種方法留住她,繼續伺候太奶奶和太爺爺……其間太爺爺給她換了兩次‘外殼’呢……”

    我鬆了口氣,還好不是壞人,這紙做的外殼還真難感受到異常。

    之前反應用一個紙人引開我,讓我一再違逆赫連澈,那時候我也沒感覺到紙人身上有什麽特殊的氣息。

    房門打開,張姨端著一個托盤進來,她一臉歉意的看著我:“大小姐,真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嚇唬你的……老太爺不是要把家主傳給少當家嗎……我以為你們都知道這事。”

    我有點害怕的縮在床簾後,她白天看起來沒什麽異常。

    太爺爺跟著進來,淡淡的問道:“小舞,你覺得她可怕嗎?”

    “……不可怕,隻是昨天被意外嚇到了。”我小口的喝著湯,抬眼看向張姨。

    她還梳著大發辮,這在舊社會是未出嫁的女子留的吧?她應該到死都沒出嫁,所以太爺爺讓紮紙匠人給她紮出這樣的形象。

    “人心最善變,人心也最可畏……但偏偏,人心又最可愛。”太爺爺感歎一句,說道:“留她在身邊,我放心多了,好過被別人窺視到家裏的秘密。”

    “太爺爺,昨晚有紅色的紙人在我窗外——”我趕緊向他匯報。

    他點點頭,冷笑道:“今晚再看看情況,我教你們怎麽追……”

    太爺爺給我們一些東西,我和我哥整個下午就待在房裏做手工。

    畫畫和剪紙人。我哥是個靈魂畫手,他畫出來的東西別人根本看不懂。

    我還記得他之前畫那個刑具“開花梨”,就歪歪扭扭一個“8”字,誰看得懂是什麽東西。

    在東方家學習基本功時,我們也學過畫符,要洗手焚香,念咒靜心,而且要一氣嗬成不能斷。

    我哥畫紙人居然也是這種方法,一筆畫出所有輪廓,然後在身子上畫符。

    醜死了,簡直看不下去。

    他咧咧嘴道:“將就啦,能弄出一個就好了!你看你,每次都把符刻壞,害我畫這麽多次……”

    畫紙人的方法很簡單,用一張紙對折,然後在對折處畫出紙人的半邊頭臉和身體、手、腳,這樣剪下來一展開就是最簡易的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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