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澈拖著我離開,我在金軒麵前以一個怪異的姿態踉踉蹌蹌的揮手道別,也不知道被他看出來沒。
回到房間赫連澈直接將我推進浴室。
“做什麽?”
“洗澡去晦氣,快點。”他自己也脫掉了衣服。
我驚得目瞪口呆,這是要一起洗啊?
他站在我麵前,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怎麽,又不是沒看過。”
我捂著臉蹲在浴缸裏:“你、你先去關燈。”
“洗澡關燈?你傻嗎你。”他不耐煩的將我拎起來,擰開了花灑,將我推過去。
淅淅瀝瀝的熱水從頭淋下,艾葉的味道在浴缸裏散開,我僵硬的站著,閉眼讓熱水流過眼睫。
長發濕漉漉的貼在後背,被身後的男人一縷縷摘開,挑在肩側。
真是難耐。
我能感受到他的目光一處處的碾過肌膚,從耳廓、到脖頸、肩背、後腰一路往下,每一次輕顫都無法隱藏。
我開始懷疑他的眼睛好了,不然為什麽這目光讓我如芒刺在背?
近在咫尺的距離讓我覺得一分一秒尤其漫長,比在床上時更加羞赧。
我們大多數時候都是在夜裏相處。沒有燈光,隻有月色。
黑暗遮掩了很多情緒,讓我能隱藏奢望,讓他能偽裝冷漠。
讓我沉溺時可以閉上眼當鴕鳥,也讓他能像個暴君一樣對我的一切予取予奪。
我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站在沒有一寸陰影的地方,展露自己所有的情緒。
浴缸裏水放好了,他從我身後伸手來關了花灑,清冷的氣息拂過我的頭頂,讓我全身泛起雞皮疙瘩。
他的雙手撐在我麵前的牆壁上,將我整個籠罩在他的氣息之中。
“……還在怕我。”他淡淡的說了一句。
“多久了?冥小舞,還不習慣?”他皺著眉,伏在我耳邊問。
我抬手擦掉水珠,告訴自己沒什麽好怕的!他是我冥婚的老公啊,看自家老公又不會長針眼!
這點勇氣就持續了一秒鍾!
一轉過身來、我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
我沒看到愛昧的水珠劃過他的胸膛,沒看到什麽胸肌,也沒看到那淡褐色的兩點。
什麽腹肌,什麽髖骨,什麽人魚線?長什麽樣啊?我真的不知道!
我的頭都快埋到自己胸口了,眼睛直愣愣的盯著他的……肚臍。
那性感的凹陷下方有一條細細絨毛,在堅實的小腹上筆直成線,一直往下延伸到——
咳……這冷冰冰的家夥,男性荷爾蒙爆棚。
我差點站不穩。
麵紅耳赤。
“……你到底在怕什麽?”他皺起眉頭,清冽的嗓音低低的撞擊著我的心髒:“現在不會把你弄疼了吧?”
“有一點……我也不是很怕,隻是難為情。”我老實說道。
“是不是因為第一次你很痛?全程在發抖、指甲都摳出血了,所以你有陰影?”他不悅的問。
我抬頭瞪他:“當然有陰影!那時候我以為是個惡鬼!而且結冥婚是陰人的事,我以為自己要死了,誰在臨死前不害怕啊……而且是你太凶暴,還怪我啊?”
那一夜的白喜袍上可不是什麽溫柔的點點落紅,就是幾灘血跡,你冥帝大人難道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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