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槐樹村的傳聞是真的,那這個鬼道士應該是被切喉放血,割肉剔骨而死,這死前模樣好恐怖。

    我哥悄聲說:“別看別看,小舞你要是害怕就別看這些,胎教不好。”

    他邊說邊轉身過來,扯開自己的外套將我的腦袋抱住,不讓我看。

    我哥身上的味道我太熟悉了,不過此時隱隱有一絲淡香味,我猜是剛才抱金綃時沾上的。

    想到這裏,我轉頭看了一下金綃,她居然醒了。

    而且她正在揉眼睛,愣愣的看著我哥抱著我腦袋的動作。

    “呀,你們兩兄妹原來有殲情啊。”她一恢複神智就大叫一聲。

    我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我哥咬牙切齒抬腳想踹她,不過最終忍住了。

    她正在被紙人替身啊。

    一張口陽氣衝出來,紙人的符咒立刻失靈了。

    那鬼道士一愣,發現這是紙人替身的中的感覺,轉身就要往窗外飛走。

    赫連澈立刻打開結界,指尖寒光一閃,一手掐訣一手拿著那柄半透明的長劍衝了過去。

    窗戶變成了赫連澈召喚的鬼門,東方鬼帝神荼和鬱壘大開鬼門關,飛鎖鏈捆住那鬼道士的手腳和腰。

    鬼道士無聲的怪笑,耷拉著碎肉的手中捏著銅鈴法器一揮,斬斷了鬼門關裏飛出的鎖鏈。

    赫連澈一劍刺入鬼道士的道袍,橫向揮刃,劍鋒割破道袍,我們看到了鬼道士光禿禿的肋骨。

    黑白無常也出現了,但是卻拘勒不住這個鬼道士,他又逃回了黑色的屍沼之下。

    很快布滿房間和走廊的黑色屍沼消失了,赫連澈皺眉道:“這家夥煉屍仙道已有小成,普通的鎖鏈拘不住他,是我疏忽了。”

    “哎呀呀,冥帝大人別這麽自責,那我們做屬下的豈不是該自毀神魂來謝罪了。”白無常笑著在房間裏飄蕩了一圈:“小舞娘娘,你好唷……”

    “你好,你好。”我衝他點點頭,立刻縮回我哥身後。

    金綃不滿的推推我:“你們幹嘛啊,把我擠在牆角,你們兩兄妹還這麽親密,哼。是不是有殲情啊?”

    如果她不是個女人,估計我哥已經上拳頭了。

    “看你幹的好事,你醒了,就不能閉嘴嗎?剛才差點就能抓到鬼了。”我低聲斥責她。

    她眼睛一亮,盯著我問:“我房間裏真的有鬼?”

    “當然是真的,一隊鬼魂從你床邊走過,還有一個滿身都是爛肉的鬼在你床邊摩挲那鏡子。你如果老實點,說不定我們都抓到了。”我看著這個有點二的大小姐,覺得十分無語。

    白無常飄到金綃身邊,繞著她飄了一圈,說道:“冥帝大人,這凡人小丫頭身上好像被下了鬼引咒啊,我怎麽聞到一股丹砂水銀的味道,這小丫頭不是人皮稻草吧?”

    他說得輕描淡寫,我卻被嚇得一跳三步遠,趕緊遠離金綃。

    赫連澈蹙眉對我說道:“你去檢查一下她的身體,全身都要看,仔細找找有沒有奇怪的印記,連頭皮都要看清楚。”

    我?這是什麽鬼任務啊?

    “快去。”赫連澈不耐煩的道:“難不成你讓我親自檢查?我是無所謂,但你又要跟我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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