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道:“別人我不能說,但是你無所謂,根據脈經來看,這樣的脈象應該是女孩兒。”

    “哦。”我忍不住笑了笑。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笑,這可能是天性,聽到關於腹中骨肉的事,總會忍不住笑。

    “丫頭,左手拿來。”老太太又搭上我的左手。

    她那蒼老的臉上,神色越來越凝重。

    “您別嚇我,到底怎麽了?”我心裏一緊張,就有點要暈過去的感覺。

    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說道:“婦人妊四月,左脈疾為男,右脈疾為女,雙脈俱疾為雙。”

    我愣愣的看著她。

    “又雲:左手脈象沉實為男,右手脈象浮大為女,剛才我探你右手,脈象疾而浮大,現在探左手,卻是疾而沉實,難道是雙胎?”

    我看向門邊的赫連澈,他的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

    如果是普通人,聽到這種話估計興奮得跳起來,或者激動得流淚吧?

    可是對於我和他來說,這並不是一個好消息。

    因為這孩子的命運隻到一個月後,多一個怎麽辦?兩個都犧牲掉?

    赫連澈幾乎立刻抬手掐訣,室內一陣陰風刮起,老太太被吹得迷了眼,我忙扶著她坐到搖椅上。

    正想說赫連澈兩句,就看到一個恭恭敬敬的鬼使出現,鬼使穿著官服,還帶著黑色紗帽,看起來地位頗高,這又是哪位冥府的高級公務員?

    那位鬼使說,生死簿隻有陽間生生之類,小舞娘娘已經不在簿中,無法勘驗生平。

    什麽意思?冥府也不知道肚子裏孩子是一個還是兩個?

    原本我就很怨恨他了,現在更是雙倍的怨恨。

    從老妖婆那裏出來,我一路上都沒跟他說一句話,跟他說話還要被路人當成精神病,何苦呢

    文化街附近有個大公園,我心裏鬱悶至極,一個人悶著頭往公園裏走去,想要散散心。

    走到小湖邊上停住了腳步,看著湖邊淺淺的冰塊發呆。

    我該怎麽反抗啊?跟他大吵大鬧一通,然後再被他抬抬手指束縛住,關到一個月後,該怎麽做還是怎麽做。

    或者天天哭唧唧的求他放過孩子,不要管那個法陣了,可是法陣崩潰的時候,陰陽圈裏的人首當其衝,因為我們幾乎天天都在見鬼,我的家人和孩子也無法幸免。

    這根本是個死局,以我這螻蟻的力量沒有第二條路了,何況赫連澈用這個方法,也是想要將自己的法力賦予一個“陽間”的人,由此來破掉陰間聚集的邪氣。

    先天法力比後天修煉得來的法力純粹許多,強大許多,這是找多少法師來出力都無法比擬的力量。

    我的心思紛紛雜雜,看著微波粼粼的水麵都無法靜下心來。

    “姑娘,你站這裏幹嘛呢?”一個老人家拎著折疊板凳和漁具,一臉警惕的看著我。

    “這裏不能站嗎?”我疑惑的皺起眉頭,這周圍沒有什麽標識說不能站吧。

    老人家走近兩步,盯著我的臉打量了一番,搖頭說道:“你這麽標致的姑娘,千萬不要想不開啊,什麽感情問題都會過去的,好好靜下心來溝通啊。”

    啊?我懵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這老人家該不是以為我要跳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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