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越跑越覺得身邊的東西很多,身後鬼影憧憧的感覺,直到跑到那座被東方家封住的鬼湧小院附近,那些陰氣突然消失了,大概是懼怕符咒的威力。

    於是他躲在那排水溝巷口打電話來求救,他想找我說情,說自己不敢走出去了,外麵好多東西在遊蕩,可是話沒說完就被打暈了,手機掉在縫隙底下。

    等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土屋裏,就是我哥掉下去那個房子,這個房子的院門窗戶全部砌死,與隔壁的鬼湧小院形成一開一閉的陣勢,床下有個地道暗通隔壁,陰氣從床底慢慢散發過來,把我們吸引過來。

    屋裏還有個黑影在畫法陣,若有厲害的獄鬼碰巧飄了出來就被攝入法陣騰挪出去。

    “我特麽就那麽好運氣,直接掉進那個法陣裏,你猜我從哪裏爬出來的?”我哥臭著臉。

    “茅坑啊?”我小心的問。

    他抬手作勢給我一巴掌:“我從海天樓度假村的懸崖那邊爬出來的,這個法陣擄走的厲鬼全被他們關在那個山洞裏,做百鬼聚財。”

    啊?

    赫連澈曾經跟我去過一次海天樓,他剛踏進去就說了句:“百鬼聚財,人心不足。”

    可是那黑影到底是誰啊?不是冥嘉嗎?

    “薑老頭索性也被扔了進來,可能那人以為我倆會被鬼附身,給自相殘殺,沒料到老子裝了一背包的符咒呢,後來我倆從那個鬼牢裏逃走,又從海天樓後麵的山裏爬出來,打誰的電話都沒用,結果嚐試著打薑老頭的手機,跟東方家人聯係上了,他們把我們接出來的,不然都沒法翻過圍山的鐵絲網。”

    我皺眉問道:“那個鬼湧難道不是冥嘉幹的?”

    “誰知道?我特麽直接落到法陣裏,啥也沒看見,薑老頭隻看到黑影,也不知道長什麽樣?這兩棟小樓不能留,必須要想辦法推平了,然後讓法師封上鬼湧,再曝曬個幾年,龍潭廟的陰鬼之氣才會消散、而且海天樓也得想辦法弄倒閉了,他們養個鬼窩啊,槽冥,老子差點死掉。”

    “我們總不能搶奪財產直接毀了人家房子吧?房主跟咱拚命不說,還要被抓、被告、坐牢的。海天樓更是背景深厚,我們怎麽動得了?”我撇撇嘴,哪怕是東方家,在陰陽圈裏再怎麽牛掰,在社會上還是要遵守社會的法則。

    我哥眼珠子轉了轉,偷眼看向我身後的內間,用嘴型問道:“你鬼老公在嗎?”

    我點點頭。

    我哥在我手心上寫道:“這種弄權的事,找金軒啊。”

    金家什麽背景,開國元勳,紅色血脈,現在家裏還有中南海大長老,軍方高層,地方大員,商界巨擘,金融掌門人。

    我不太情願的皺起眉頭,攀權附勢我不在行,都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求人。

    我哥挑眉道:“總之這事兒先記賬,之後我們慢慢解決,那個黑影到底是不是冥嘉也很難說,能開鬼湧的人絕不是普通人,東方家已經在掘地三尺的查探了,振岩叔叔也在暗中追查冥嘉的行蹤。”

    我點點頭,伸手摸我哥的臉,那裏還有幾道擦傷。

    我哥愣了一下,偷看室內赫連澈有沒有吃飛醋,悄悄湊過來抱了我一下:“沒事,下次咱們都注意點,誰知道怎麽這麽倒黴,剛好踩塌了那個位置,不聲不響就著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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