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撞到我身上,抬起頭來問:“幹嘛不走了,看什麽呢?”

    我有些尷尬,赫連澈怎麽會突然幻化出實體,他如果想找我,可以直接“飄”到我身邊啊,現在這樣的情況,我是不是應該上去給他解圍?

    “擦!”白靈看到了前麵的場景,她與赫連澈有過一麵之緣,當時她還嚷嚷著帥哥留個微信,後來知道他跟我有關係後,就避嫌的從來沒單獨提起過。

    “上次那個東方雅也是你的情敵吧,你這男朋友真的招蜂惹蝶啊,不能放出來危害人間,你得把他鎖牢點,難怪你整天爬不起來,你是得辛苦些,讓他每天把彈藥都射給你,不然真容易出事。”

    “你能嘴下留情嗎?白大小姐,你再這麽老司機,一開口就飆車,你真的找不到男朋友的。”我麵紅耳赤的看向她。

    “哼,我可是很仗義,才這麽提醒你,你要是不把他夾牢點,被人撬走了你可別來找我哭。”她一邊說,一邊很仗義的喊:“小舞,你男朋友來接你了。”

    有她這一大嗓子,我也隻能硬著頭皮跑上去,把赫連澈從兩個女同學的麵前帶走。

    “你怎麽了,為什麽突然在學校現身?”我悄聲問。

    “你哥說你下課直接去海天樓赴宴,我就來接你了,總不能到了宴會廳我再突然出現吧?”

    原來是為了常老板的法陣和那陰沉木骨殖盒的事,他難得對俗事有興趣,但隻要涉及到槐樹村,他就一定會親自過問。

    “你這樣,我還真不放心你出門,你知道坐公交車、出租車嗎?還被人圍觀了,現在女孩子都是顏控啊,到時候把你圍得水泄不通。”我小聲的埋怨了他幾句。

    他麵上冷冷淡淡,似乎我說的這些話他都沒有聽到耳朵裏,但走下台階的時候,他突然握住我的手。

    不是握住手腕,而是纖長的骨節與我絲絲相扣,很自然的十指交握。

    我的臉有些發燙,宋白靈還故意煽風點火:“秀恩愛死得快,信不信我當電燈泡,射死你們啊,你倆在家裏恩愛還不夠,還要出來恩愛,荼毒我的心靈,哼。”

    赫連澈完全不搭理她,人間生滅他都不感興趣,我覺得我真應該“感激”他的“恩寵”,起碼他多少還把我當回事。

    如果是平時,我肯定坐地鐵公交,但想起上次赫連澈對公交車的評價“烏煙瘴氣”,我決定叫個快車。

    他一直與我十指交握,上車時都沒鬆開,司機大哥還笑著說:小年輕人真是恩愛啊。

    我有些臉紅,他這是吃錯了什麽藥啊?如果他是飄在我身邊,別人看不到還無所謂,可現在怎麽突然幻化成實體了?

    下車的時候我忍不住問他,他沉默了一下,淡淡的道:“如果玉墜上的小紅狐消失,我又暫時不能幻化實體了,除非你再懷上孩子。”

    小紅狐消失?那是靈胎結成的標誌,消失就意味著孩子沒有了吧?

    我頓住了腳步,這個話題在我倆之間繞不過去,隻要提到這件事,我就會忍不住的怨恨他的狠心,怨恨自己的無力。

    我腹中的孩子是為了犧牲而存在的,這個血淋淋的未來,總是能迎頭給我一盆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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