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沒有得理不饒人,隻是冷冷的提醒我:“你叫我什麽?”

    “赫連澈。”

    “再叫。”

    “赫連澈。”

    “再叫。”

    我快把頭埋到胸口了,我知道他想聽什麽,可是我真的很沒出息。

    “老公。”

    沒出息,真的沒出息。

    他一個眼神,一聲輕笑,就能讓我變成飛蛾,在黑暗中拚命振翅,撲向焚身蝕骨的業火。

    清冷的氣息包圍了我,額頭貼在他的心口,眼淚、嘴唇統統擦在他清冷的皮膚上。

    他伸手抱了抱我,然後把我推向浴室:“一身難聞的味道,快去洗洗,記得用艾葉。”

    我點點頭,一邊收拾自己的睡裙、一邊用餘光偷偷的瞥了一眼,他已經抬手在空中畫出寒芒,一張張符咒飄到那些跟腳鬼身上。

    我心裏暗暗鬆了口氣,跑進浴室裏放水,順手拿了一包艾葉扔進去。

    因為我家的特殊情況,艾葉幾乎是每個人從小到大的必備物品,家家的浴室裏隨時常備,沾了陰氣就用它來消毒、辟穢。

    等我折騰好,天都快亮了,=赫連澈雖然不用睡覺,但他這麽整夜等著我,讓我於心不安,躺下時主動打破了冷戰的隔閡,乖乖的蹭到他身邊。

    他還是那樣清冷,不喜歡解釋太多,也不會刻意營造氣氛,隻要不惹他發火,他就是安靜而淡泊的;如果惹他不悅,他的怒火也很可怕。

    “那個密風林屍所是什麽地方啊?”我沒話找話的問。

    “你對冥府有興趣?”他閉著眼反問。

    “沒有,我隻是想找點話題跟你說說話。”我無語,隻能實話實說。

    他睜開眼,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之前不是怨恨我,連話都不想說嗎?”

    我確實怨恨他,為什麽會想出這樣的法子,這是他的孩子啊,他忍心?

    可是聽到白無常說這女鬼應該是空間傾斜的時候,從密風林屍所飄出來的,我心裏就隱隱有些害怕。如果這樣的猛鬼惡靈太多,我們生活的地方會變成什麽樣?

    別人我不管,我哥和我爸會不會有危險?他們本來就是在這個圈子裏,天天與這些東西打交道,首當其衝受到影響的不就是這個圈子裏的人?

    “冥小舞。”赫連澈認真的看我:“就算你這一世依然會為此怨恨我,你也隻能跟我到死,除了接受,沒有別的選擇。”

    我不喜歡他這種說話的方式,總是涼薄的打擊我虛妄的幻想。

    我奢望他的垂憐,奢望他對我溫柔和體貼。

    “白無常說,在陰景天宮找不到你,你是不是在這邊浪費太多時間了?”我沉悶的開口,盡量尋找能與他交流的話題。

    赫連澈輕笑一聲,抬手捏著我的下巴摩挲:“他是想說我沉湎美色,東方雅有一句話說的很對,四柱純陰的女子,美麗動人又柔弱善感,不過,你骨子裏還是有些偏執。”

    他湊近了一點,貼著我的嘴唇輕聲道:“一點也不、聽、話。”

    由唇齒間發出令人羞惱的水聲,這種感覺很異樣,異樣得勾起某種癲狂的情緒,濕滑黏膩的唾液流得下巴上都是,顧不上擦,還拚命糾纏著想把對方吞吃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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