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奇研究著料子,很為難,有裂的料子很難切,非常難切,不但要把料子的裂給切順了,還得保證裂不蔓延開,有裂的料子可以說是質地很脆的,下刀少有不慎,料子就誇了。

    他鼓搗了十幾分鍾才開始下刀,讓我們有點著急,這個時候,我看到坤西呸了一口,用緬甸話罵了一句,我聽不懂,但是我看的見,他切的料子垮了,一塊將近一百公斤的料子一切兩半,裏麵都是水沫子,這就是莫西沙料子的可怕之處,你看著表皮好,裏麵切出來的料子非常有希望是冰種的,但是其實更多的時候是水沫子。

    翡翠大王也不過如此,切壞的料子也很多,但是我看他切料子好爽,就是一刀劈兩半,反正老子有的是料子,不過我看他臉色也挺肉疼的,這些料子雖然多,但是礦場需要花幾個億承包,機器要錢,人工要錢,還要給政府交稅,其實他也是在賭,隻是賭的比較成本低一點而已。

    我聽著機器切割的聲音,現在我才知道,賭石真的是有輸有贏的,就算是翡翠大王也一樣。

    張奇切割料子,他沒有直接切,而是把四個邊給切掉,這是最保險的做法,很快,四個邊都被切掉了,成了一坨沒有皮的料子。

    我走了過去,看著張奇把料子用水衝一下,外麵的肉質,都是糯種的,我打燈看了一下,居然有驚喜,料子居然變種了,大裂之下有變種,是好事呀,裏麵的種水很好,光透性也很好,我說:“一切兩半,順著裂切,我賭冰種。”

    張奇喘口氣,添了添嘴唇,活動活動手臂,然後繼續切,我看著他順著那條裂開始切,我心裏很緊張,這塊料子如果能達到冰種,鐲子有,十幾對,一隻小五十萬不是問題,雖然賺的不多,但是能提高我的士氣跟信心,我咬著嘴唇,最近賭石很久沒有大快人心的感覺了,覺得有些壓抑,所以我需要一場酣暢淋漓的勝利來提高我的自信。

    料子很快被切開了,張奇把料子翻開給我看,我一看,媽的,頓時氣的把料子給丟了,草,媽的,水沫子。。。

    “什麽意思?”馬欣問。

    我說:“沒戲了,料子垮了。”

    我看著料子,中間有一條大裂,裏麵很透,種水也很好,但是可惜,這個透,這個水不是翡翠的質地,而是另外一種石頭的質地。

    馬欣皺起了眉頭,說:“邵飛,別賭了,這種料子沒有色,根本就賭不贏,你如果真的想賭,就去賭有色的料子。”

    我聽到馬欣的話,就撇撇嘴,他就是外行,剛進行的人都會這麽說,賭色,在這個行業,現實點吧,真正能給你賭色的料很少,而能賭中的就更少,利害的賭石行家遠遠超過了賭色料的數量。

    而我們賭料起貨的行家,賭的可就不隻是色料,如果隻賭色料,可以說完全無法生存的。

    所謂賭石,就是全麵的,要賭的就是,種、底、水、色、裂、棉,主要是這六項,每一項都很關鍵,都直接決定著你賭石的成績,如果你要賭石,隻賭色,那我無語,隻是一賭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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