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非常的傷心,臉上全部都是不可置信。

    一副受到了侮辱的樣子。

    仿佛那個設計讓阮樺落水,然後企圖脅恩以報的人真的不是他一般。

    沈沉是阮母手帕交留下來的唯一的遺孤。

    阮母對自己的手帕交十分的愧疚。

    對沈沉自然也非常的好。

    如今看到沈沉一副受到了屈辱的模樣,也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

    隻是想到自家的心尖寶貝兒之前受到的委屈,也就並沒有開口說話。

    但是阮父不同。

    阮父一看到阮母的眉頭皺了起來。

    心就跟著疼了!

    自己的妻子就是自己的心尖尖。

    就連他都不可以欺負。

    阮樺的這個不懂事的兔崽子怎麽能夠讓自己的心尖尖受到委屈呢?

    本來阮樺剛剛說的額那一番話,阮父還有幾分動容的,

    覺得自家的孩子終於長大了。

    現在一看到阮嫿這番表現,阮父的臉色一下子就又冷了下去。

    是真的冷了下去。

    就連周身的氣勢都變了。

    畢竟除了阮母,還因為自家的小兔崽子在阮父心裏的印象確實是不怎麽樣的。

    雖然一開始發現了自家兒子突然變得那麽的懂事。

    還是有些欣慰的。

    但是轉念一想,又想明白了不少。

    自家的兒子有幾斤幾兩別人清楚,他自己更清楚。

    就自家的兒子那種鬥蛐蛐逛清樓喝花酒的紈絝。

    考狀元?

    狀元及第?

    簡直就是笑話!

    讓阮樺高中才能夠娶郡主,跟直接退婚有什麽區別。

    不。

    還是有區別的。

    起碼給了傅家一個台階下,

    不至於讓兩家的關係變得更加的僵硬。

    阮父一想到這裏,再看到自家的夫人皺起來的眉頭,心頭驀地升出一團怒火!

    想也不想,就揮起了手上的鞭子。

    “你個小兔崽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老子今天就給你一點教訓看看!”

    阮父確實是被氣到了!

    就連粗話都爆了出來!

    “爹,爹,你冷靜一下!”

    阮嫿本能地想要跑!

    阮父咬牙切齒。

    沈沉眼底快速閃過一抹算計,隨即裝模作樣的起身,擋在了阮嫿的麵前。

    “姑父,您先不要動怒,先聽樺弟解釋。

    樺弟應該是病糊塗了,所以才會說出那麽一番話的,要是我真的想要害樺弟,我又怎麽可能為了救樺弟跳湖呢?

    樺弟受了風寒躺了三天,我也躺了兩天,隻比樺弟早醒一會兒。

    至於樺弟跟那幾個公子哥為了一個賭約,冒險這麽冷的天,跑去釣魚玩水確實是樺弟不對,但是……”

    沈沉說到這裏欲言又止。

    在原主的記憶之中,沈沉最會做好人了。

    每一次在阮父動怒的時候,都會在一旁“煽風點火”的勸阻阮父不要動怒不要動手。

    結果每一次,阮樺都被打得更加嚴重了!

    不僅如此。

    原主還十分感激自己的這個表哥。

    阮樺無奈地扶額。

    不知道原主到底是咋想的。

    這不,沈沉表麵上看起來十分著急的勸阻著!

    而果下一秒。

    阮父在聽到自己的嫡子是因為想要抓魚還是跟那幾個不學無術的紈絝不思進取,耽於享樂,所以才掉入湖水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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