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母親,不管孩兒對郡主是否真心,但凡孩兒娶了郡主,孩兒一定會盡到做丈夫的責任,對郡主一生一世。孩兒目前唯一的妻子就是郡主,且並沒有任何其他的意中人。而且以郡主的身份,其實是孩兒高攀。”

阮嫿說著,重重地朝著阮母嗑了一頭。

阮母猛地抬頭不可置信地看向阮嫿。

阮嫿說完,她就懂了阮嫿的言外之意。

阮嫿其實是拒絕了沈沉的示好,並且是在直接告訴自己,她對沈沉無意,另外就是在告訴自己,比起自己的所謂的幸福,城陽候侯府更加重要。

阮母這些年跟阮嫿的關係其實並不好。

大部分的原因是因為自己的這個親生女兒怨恨她,讓他女扮男裝,逼迫她到了現在這副田地。

阮母怎麽也沒有想到阮嫿會說出這麽一番話。

會忽然變得這麽懂事。

從前對阮嫿的縱容大多是因為虧欠。

以前也會想,要是阮樺能夠稍微懂事一點就好了,但是如今看到自家的從小被自己嬌、寵著的女兒真的那麽懂事之後,又變得很心疼。

但凡如果能夠一直天真下去,誰又會真的變得懂事起來?

阮母的眼神很複雜,同時看向沈沉的目光也有些複雜。

阮父本來還在生氣,聽到阮嫿這麽說,眼神也慢慢平靜了下來。

揮揮手,示意下人將阮嫿扶下去了。

阮母看著阮嫿發紅的眼角,心疼極了,立馬起身將阮嫿護著阮嫿一起走了下去。

沈沉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他完全沒有想過,這件事竟然這麽輕易就被阮樺給糊弄過去了,更沒有想到阮樺竟然真的想要娶傅寒?

不娶傅寒是得罪傅家,娶了傅寒難道就不得罪傅家了麽?

沈沉剛想要再說什麽,阮嫿忽然停下了腳步,扭頭看向了還跪在地上的沈沉,眼神有些冰冷,“表哥,你還不起來麽?”

“表哥不起來是還想要跟父親說些什麽麽?

表哥如果真的想要說些什麽的話,那我們來說一說我的落水之事吧!

為什麽湖邊已經被下人情理了,還有碎冰,為什麽我落水病重,表哥為了救我落水一點事情都沒有?”

阮嫿說著故作驚訝地笑了一聲,語氣輕飄飄的,“是表哥提前就知道我可能會落水,表哥你可能會救我,所以提前做了什麽措施麽?”

阮嫿說著衝沈沉狡黠一笑。

看似開玩笑的模樣。

沈沉卻被阮嫿看得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

猛地瞪向阮嫿。

在沈沉看來,自家的這個表弟不過是空有城陽候侯府嫡子的位置,其實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草包。

要不是因為他是嫡子,他隻是一個表少爺,他才不會給阮樺什麽好臉色看,但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一無是處的阮樺竟然會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

沈沉心裏微驚,麵上卻十分的受傷,看著阮嫿的眼神還帶了幾分的埋怨,俊美的麵頰也很快就紅了一大片,“樺弟,你這是什麽意思?你這是在懷疑我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