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珍珠的命運好不到哪兒去,但總歸還是回了正道,豈知,人算不如天算。

    六月初九這一日,宮裏傳話出來了,衛承賢的親姑姑,也就是當今西太後病倒了。

    衛承賢便放了珍珠的假,自己帶了人進宮去看望西太後,正巧珍珠的娘家捎信來,讓她得空了回家一趟。

    珍珠尋思著正好這日無事,不用侍候主子當差,便收拾了這幾日惠雅郡主差人送來給她的幾個銀釵銀鐲子,還有當差當得好,衛承賢賞的幾兩碎銀子,打算帶回去孝敬自己的爹娘。

    這本是一件好事,珍珠想著拿這些討了自家爹娘歡心,讓兩老人瞧見自己在安國侯府過得挺不錯。

    誰知她回去的時候,家中空無一人,她便出門去了隔壁家,一打聽才知,自家爹今日原本就當差,自家娘是臨時被叫去了老夫人那邊,臨出門前,還留了話,讓珍珠回來後在家等等,她去去就回,還讓珍珠在家吃晚飯,到時,讓她爹送她回安國侯府,她家嫂子帶了她侄兒趁著輪休回自個兒娘家去了。

    珍珠不想見她那潑辣嫂子,免得手中那點值錢的東西保不住,本想給劉芷蓉請安的,一打聽才知,她今兒出門吃壽宴去了。

    無奈之下,珍珠隻得回了她原先的閨房,與她離去前一般模樣,屋裏打掃得幹幹淨淨,她以前不當差時,總愛坐在窗前做些繡活,她用慣了的那個針線簍子還擱在窗下,裏頭添了些新的絲線,想來,是她娘老子弄回來的,估摸著她哪天回來了,見著心裏也高興。

    珍珠在家裏轉了轉又去自家小灶屋那邊,打算幫爹娘煮好飯菜。

    誰知她才從屋裏出來,正好遇到了在外頭爛賭了一夜才歸來的親哥哥。

    珍珠她哥是個渣得不能再渣的人,實在是太不爭氣了。

    原本在賭坊裏輸紅了眼,又欠了不少利子錢,賭坊的老板都勸他回家想法子弄銀錢去還債,他才戀戀不舍的離開了賭坊。

    珍珠她哥一瞧見有個少女站在屋裏,穿戴得極好,以為是主子屋裏當差的丫頭來了,忙狗腿的跑過來,定眼一瞧,不是被他與自家婆娘合夥騙去了安國侯府的珍珠又是誰?

    珍珠她哥再認真一瞧,發現珍珠去安國侯府後,氣色紅潤了,兩頰都長了些肉了,因此,斷定珍珠在安國侯府過得很不錯,也斷定了珍珠很得安國侯的寵。

    便厚著臉皮上前與她打招呼,珍珠哪裏不知自家哥哥是狗改不了吃米共田,怒問他是不是又去賭坊了。

    珍珠她哥到十分光棍地認了,又說原本是想拿了錢翻本的,誰知,這些日子自己的運氣實在差得狠,都怪她嫂嫂當日不該阻攔他去賭坊發財。

    珍珠細問之下才得知,她哥哥本來想拿了那五十兩去賭坊的,結果被她那利害的嫂子知道後,愣是被她搜走了二十兩。

    珍珠她哥又厚顏無恥地說,他在外頭又欠下了利子錢,若是再不還,人家要打斷他的狗腿,更是慫恿珍珠回安國侯府哄了安國侯幫他這個大舅子還賭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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