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應下,不時,便打來了冷水伺候著劉稻香洗了個臉。

    涼涼的井水很管用,至少,劉稻香覺得她的腦子清醒了不少。

    碧草早已奉上了冰鎮酸梅湯,劉稻香示意羅姑姑多吃些,又笑問:“姑姑,你怎地這時候來了,也不等暑氣消散些了再過來。”

    “主子心善,奴婢自是知道的。”羅姑姑一路行來,著實是又熱又難受,一口氣吃了一碗冰鎮酸梅湯,劉稻香見了,又叫碧草給她盛了一碗。

    羅姑姑這才開口道:“隻是今日是有急事,才不得不挑在此時來給主子回稟。”

    “何事?”劉稻香的心裏生出一股不安,羅姑姑一慣很覺得住氣的,今兒為何這般神色匆匆?

    羅姑姑歎道:“主子可還記得,上回奴婢告訴過主子,那叫珍珠的丫頭,不是讓惠雅郡主給帶回了安國侯府麽?”

    劉稻香心裏猛的一驚,道:“我怎不會記得,不過是前幾日的事呢!可是她出事了?”

    當日,蘇惠雅一改常態,對那個珍珠好得不行,她當時心裏就隱隱生出一股不安,原想著找機會救出那個珍珠,誰知蘇惠雅突然帶她回了安國侯府,蘇惠雅自己回來了,卻把那個叫珍珠的丫頭留在了安國侯府,說是拔去了書房給衛承賢做個磨墨的丫頭。

    羅姑姑點點頭,道:“懸梁自盡了。”

    “什麽?”劉稻香大吃一驚,又急問:“若我沒記錯,蘇惠雅這些日子一直都老老實實地待在她的牡丹閣裏,頂了天也就去去繁錦院。”

    即便那日劉稻香過生辰,她都沒有出來露麵,當然,平王妃的意思也是叫她不要出來,省得叫人看了笑話。

    羅姑姑又答:“主子記得沒錯,惠雅郡主的確一直在王府裏沒錯,主子一直因為安國侯先頭夫人之故,便待那叫珍珠的丫頭有了一份香火情,當日她隨了郡主回安國侯府,奴婢便留了個心眼,暗中叫人買通了那府裏的一個灑掃婆子,請她幫忙多多看顧那珍珠一些,那婆子還以為是安國侯暗中叫她照顧那珍珠的,到也十分上心。”

    原來,珍珠隨了惠雅郡主、王妃去安國侯府探望過老安國侯夫人後,惠雅郡主趁著機會,當著老安國侯夫人的麵提出,把珍珠安排在南書房,也就是衛承賢這一年多所住的地方,叫珍珠當了個磨墨丫頭。

    老安國侯夫人看到珍珠的樣兒,當真是被嚇得半死,隻可惜她口不能言,隻會啊啊啊個不停,蘇惠雅明知她是被嚇壞了,卻還與衛承賢說,婆婆已經允了這事。

    衛承賢對此自然很滿意,不能因為他家珍珠的原因,而牽連到這個同名又長相很相似的珍珠身上,讓人家遭了無妄之災。

    他到是一番好意,而珍珠去了那南書房當差後,日子也歸於平靜,衛承賢的確沒有碰過她,隻待她如同妹妹一般。

    隻可惜......

    劉稻香又問:“她是因為何而懸梁自盡的,總得有個說法吧!”

    羅姑姑想了想,道:“奴婢每隔一日就能收到那婆子遞的消息,說那個珍珠的境況尚可,南書房那邊丫頭少,也就她一個是一等丫頭,也沒人跟她爭什麽,侯爺待她也頗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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