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侯老夫人一席話,把衛承賢的過錯摘得個幹幹淨淨,隻是,她不知,當年這事是局中局,她倒黴的兒子成了接盤俠。

    蘇惠雅眼裏閃過一絲狠意,遂又道:“癡纏侯爺固然是兒媳不對,但,當年那事,兒媳何錯之有,兒媳是被算計在前,侯爺卻是......”

    安國侯老夫人重重地哼了一聲,她越發不喜會頂撞的蘇惠雅了。

    屋外寒風呼嘯,屋內碳火滋滋作響,蘇惠雅見她大抵是不想再說話,道:“母親若無事,兒媳告退,兒媳等下回娘家一趟求我娘,看能不能給夫君討個好差事。”

    老安國侯並無多大能耐,衛承賢以前的確是個好的,隻是林珍珠過逝後,他一直借酒澆愁,早年得的那差事,自然也就黃了。

    安國侯老夫人聞言,這才拿正眼瞧她,道:“夫貴妻賢,望你記住這條,另外,聽人說,李老的兒媳身邊,有個丫頭與前頭那短命鬼長得很相?你一慣與她交好,可有此事?”

    蘇惠雅心中暗恨那長舌婦,竟把這樣的事都說與她婆婆聽了。

    即已問起,想必已在背後查實過,無奈之下,她隻得實話實說:“是,那丫頭叫珍珠,與先頭那位長得有那麽一丟丟的相似。”

    安國侯老夫人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兒子,道:“解鈴還需係鈴人,那短命鬼如今都成了把骨頭,自不可能從墳裏爬出來,你不如做主把那小丫頭納了,給咱賢兒當小妾。”

    蘇惠雅心中有一千萬個不願意,她當初想從劉芷蓉手上要來珍珠,卻是心中妒憤衛承賢對林珍珠的感情。

    哪怕明知那叫珍珠的丫頭是個假貨,她都想要過來好生折磨一番。

    “哼,怎地,你還不願意?莫不是,你想害我衛係嫡脈就此斷了不成?”安國侯老夫人的話很重。

    若真坐實了這一點,蘇惠雅說不得最後會被衛氏一族關入家廟吃齋念佛一輩子,就是平王妃出手都是救不了她的。

    “還有,別怪我沒提醒你,賢兒為何會如此,你心中莫非不清楚?管她是驢子是馬,隻要賢兒不再像如今這般,能正正經經的當差,又能與你和好,你又何樂而不為呢,死了的,還能鬥得過活著的?”

    蘇惠雅聞言眼裏閃過一道光彩,終歸,她不想自己成為全京城的笑話,也不想與衛承賢真的“相敬如冰”!

    “兒媳這就去辦!”

    蘇惠雅這一次當真是說到就做到。

    她帶了自己的丫頭們準備掉頭殺去劉芷蓉家。

    雨曼心中擔憂,追上蘇惠雅,小聲道:“郡主,上回你管李夫人要那個叫珍珠的,李夫人百般推諉,今兒這般去,怕是又要殺羽而歸。”

    蘇惠雅匆匆的腳步為之一頓。

    “我又怎會不知,心裏一邊即希望侯爺能不再像如今這般天天睡在酒池肉林裏,另一邊又不想納了那叫珍珠的入府,偏生,我那做死的婆婆逼著我去做,我又怎能咽下這口氣。”

    蘇惠雅咬牙切齒地撕扯著手裏的小帕子。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