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稻香腦子一轉,一個是恒親王,一個是平王家眷,都是皇親國戚,想來離得不遠。

    便應了讓進孝前邊帶路。

    劉稻香的擔憂的確沒有錯,張桂花不過是舉子夫人身份,這身份在青州還可以,可到了京城走錯路都能撞到官兒的地方,這身份還真不夠看,劉稻香到時,張桂花正站在院門前徘徊。

    “奴才見過劉夫人。”進孝是個心眼兒活的,立馬上前與她行了禮。

    守門的一瞧這陣仗,心裏不由有點打鼓。

    其中一人忙上前賠著笑道:“原來是鎮國將軍家的管事,不知是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

    進孝嘿嘿一笑,答道:“我不過是奉主子之命,送都指揮使的孫女前來見她的姑姑,不曾想,在這裏遇到了都指揮使家大爺的夫人。”

    大爺的夫人=劉正信的兒媳婦=張桂花!

    守門人立馬上前給張桂花賠不是,說道:“夫人還請息奴,奴才們並不知夫人府上是哪裏,多有得罪,奴才們在這裏賠不是了。”

    隨後其中一人又道:“因為今日之事實在太過凶險,王妃特意下令,不得輕易開門......”

    劉稻香心中冷笑,這恒親王妃估摸著想得太多了,這是有心想落了她娘親的麵子,更是想借機掃了她八姑姑的顏麵。

    又聽得進孝在一旁答道:“咱主子說了,定要我送佛送上西,我可不敢不聽,再說,劉夫人最小的姑子救了親王一命,如今生死不知,總能把人擋在門外呢,想必王妃得知此事,不但不會怪罪你們,說不得還會賞你們呢!”

    張桂花心裏門兒清,不過是自家的身份不夠看,入不了這守門人的眼罷了。

    隻是進孝都這般說了,她家自然要給蘇子燁的麵子。

    守門人一邊示意小廝去內院通稟,一邊請了幾人入內。

    張桂花有意拉了劉稻香落在後頭,生氣地說道:“你們一個個大了,自己有主意了,是不是不把爹娘放眼裏了,明知出了事,一個兩人都跑得賊快,刀劍無情,萬一被傷著了,刮花了你們姐妹幾個,可怎麽得了?你們這三個沒良心的,就不知道當娘的有多擔心麽?”

    “娘,我無事,是我當時給嚇著了,隻想跑過去救人。”劉稻香囧囧地想著,結果人沒救到,自己反而遭了罪。

    張桂花恨鐵不成鋼地白了她一眼:“喲,你是練了草上飛還是學了梨山老母的梨花爆雨針?”

    劉稻香乖巧地吐吐小香舌,伏首做低,小意奉承著自家娘老子。

    好容易才說得她那無名火小了點,偏生在這時,前頭引路的人說到了。

    月洞門後出來一打扮得體的宮娥,冰冷的眼神掃了張桂花與劉稻香一眼。

    劉稻香見此狠狠地瞪了回去,不過是一個婢子,還敢拿鼻孔瞧人呐。

    “請隨奴婢來。”

    許是瞧到了進孝,不敢落了蘇子燁的麵子,那位宮婢不情不願地說著。

    進孝的臉色有點難看,回頭瞧向張桂花與劉稻香,見她朝自己輕輕搖了搖頭,進孝心想,這事兒回去定要給自家主子稟明,即然劉二姑娘不欲生事,他便暫且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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