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拿長鞭,腳蹬牛皮靴,一身火紅的騎射服,非常霸氣朝蘇惠蘭一吼:“站住。”

    蘇惠蘭嬌弱的身子猛地一顫,回過身來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又乖巧地喚道:“見過嫂嫂。”

    “去哪兒呢!”金鑲玉拿鞭子輕輕擊打手心,趾高昂氣地問她。

    蘇惠蘭忙答:“聽說劉府八姑娘受傷了,我正準備去瞧瞧。”

    “哦!”金鑲玉一點都不相信。

    蘇惠蘭又道:“人在四堂哥的院裏。”

    她因為蘇子燁,而被蘇子恒高看一眼的事,府裏上上下下都是知道的。

    金鑲玉並不關心這些,憋著氣問道:“那個小姑娘為什麽在這裏?”

    “哦,你說的曼薇姐姐吧,她跟我一樣,是負責管小隊吃喝的。”蘇惠蘭垂下的雙手藏在袖籠裏,緊緊地握成小拳。

    而表麵上,她答得十分鬆快。

    “曼薇姐姐被擁擠的人群給踩傷了,當時又離二哥很近,被進忠給瞧見,這才帶回府裏的。”

    蘇惠蘭因為身子不適,今日並不曾去當蘇子燁所在的小隊的消息區。

    她這樣的謊言其實經不起推敲,她賭的是金鑲玉現在不知道罷了。

    “就這樣?我瞧著她怎麽與你二哥,還有側妃娘娘有說有笑,不像是不認識的。”金鑲玉甩著鞭子,似有所指地答道:“唉,這花花草草也忒不經抽了,你們瞧瞧,我不過是一個不小心,就把這些花花草草都給弄壞了,回頭,母妃肯定又要說我毛手毛腳。”

    蘇惠蘭的額際驚出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

    “自然是相熟的,莫說曼薇姐姐是救過咱二哥的命,更何況,她與母妃是老牌搭子呢,沒事兒都會湊一塊打幾圈馬吊。”

    金鑲玉最疼恨的就是學不會打馬吊,光聽人家說牌麵,她就已經暈暈乎乎了,更何況一邊打牌,還要一邊計算怎麽出牌,怎麽算另三人手上的牌,怎麽湊牌,什麽時候摸到什麽牌還一定不能打出去。

    總之,她學了很久都不曾學會。

    “真的?”

    蘇惠蘭白了她一眼,冷冷地說道:“嫂嫂,你若不信,便去問李夫人啊,她可是曼薇姐姐的親姑姑,更是手下敗將。”

    金鑲玉放下心來:“我到是忘了,聽李夫人說起過,她婆婆因此輸了一對血玉鐲呢!”

    蘇惠蘭驚呼道:“大哥!”

    金鑲玉忙回過頭去看,哪裏有蘇子泓的身影。

    再想去為難蘇惠蘭,卻已發現她早已腳底抹油溜得比兔子還快。

    “哼,小小年紀竟然學著使詐。”金鑲玉氣得直跺腳,嚷嚷道:“真恨不得抓起來抽她幾鞭子。”

    若非蘇惠蘭養在錢側妃跟前,又若非她是平王之女,隻怕金鑲玉還真會這麽幹。

    ......

    劉稻香離開此處後不久,進孝追了上來。

    “劉二姑娘可是去找你八姑姑。”

    劉稻香歎氣道:“早先見她生死不明,我心中著實擔憂,隻是恒親王那處不是輕易能見到人的,我正為此事而犯愁呢,更擔心我娘不知可有見到我八姑姑。”

    進孝忙答:“主子不放心,特意差了奴才來給姑娘引路,正巧,恒親王的院子離咱主子這兒不遠,奴才這就為姑娘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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