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馬怒道:“這有什麽關係,我都說了,翠柳如今這樣了,她還能有好的處去?不說旁的,但凡有腦子的都會想想她的來處,行了,這事就這麽定了,你若再鬧個不休,便叫仁貴休了你,左右他又不需考什麽學,也不怕朝廷來人考核。”

    她說到這兒,突然想起劉大富以前跟她說的話,又補充道:“哼,你在婆家吵鬧不停,休了你後,你以為你娘家能容得下你嗎?那可是你哥嫂的家,你一個出嫁女婦德有虧被休回家,你以為你娘家還會給你好日子過。”

    劉齊氏不作的時候,其實還真是個蠻會算計的人。

    她想著接下來的事,不適合劉智財兩兄弟聽,便支使他倆把劉孫氏給扶去了東廂房,不說這兩兄弟如何不忿,再說回劉齊氏為何把兩人支開。

    “三貴啊,你也看到了,這事情發生得很突然,去歲咱家裏分了家,又蓋了這院子,娘也沒有再去給人教女紅,你看,你二哥這事,你是不是得出點力?”

    劉齊氏的手頭的確現銀不多了,因此,她一轉眼珠子,便找了劉三貴當替死鬼。

    劉三貴先是點頭,後又嗬嗬噠了!

    “娘,當初說好了,一年四季的衣裳還有逢年過節的節禮,我一樣不會少,去歲的節禮,我都給了爹,您老也不用擔心跟爹會真的去喝西北風,當初分家,咱雖隻分了兩畝,但是大哥和二哥可是分了不少呢!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會餓著爹娘,若他們不給糧,兒子我幫您老把裏正請來,您知道的,智勝,智財,還有智寶,將來可是要中狀元的,不怕他們不給。”

    劉齊氏被氣得差點走岔氣了,隻覺得心窩窩堵得利害,偏又罵不出一個字兒來。

    正在她煩悶的時候,眼角餘光瞟到了劉稻香姐妹身上,正缺個由頭的劉齊氏,立馬怒了!

    她這個當娘的都沒有兔毛鬥篷,兩個賠錢貨到是先穿上了,瞧那身子骨單薄得跟紙片兒似的,一看就知道是兩個短命鬼,還作死的穿什麽金戴什麽銀?

    劉齊氏心頭的嫉火燒得她實在難受,眼珠子一轉,從懷裏把小帕子一捏,往地上一坐,伸手捶地嚎頭大哭,朝著劉稻香這邊張口破罵:“老天爺啊,你咋不開開眼瞧瞧啊,可憐我個糟老婆子命苦啊,白養幾十年的兒子居然是個吃裏扒外的,真不是東西啊,這才不過是剛剛分家,戳著我的臉翻臉不認人,嗚嗚,可憐我還比不上兩個賠錢貨,老婆子我不活了啊......嗚嗚!”

    劉秋香被嚇了一跳,緊緊的挨著自家二妹劉稻香,小聲地說道:“二妹,咱奶她......”

    話裏話外滿滿的擔憂,她後悔了,不該聽妹妹的話,穿得這麽招搖!

    劉稻香的嘴角掛起冷笑,伸手輕拍劉秋香的小手,果真,這些金銀首飾刺痛了劉齊氏的眼,想必,她現在心裏難受得緊。

    別人難受得緊,她便快樂如風!

    嗬嗬噠,握爪!

    “咱奶的心被紮了針!”

    劉秋香聽得一臉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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