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功夫,蕭大勇已經伸出手接過了徐慧手裏的盆子。

    一邊往盆子加水一邊忍不住念叨徐慧:“幹起活兒咋那麽急呢,想繡東西慢慢繡就行,非得趕著今兒繡好不成?把自己累壞了怎麽辦?以後可不興這麽整天整天的繡了,我聽說繡花最費眼睛,你可仔細點,別把眼睛使壞了!”

    徐慧被念叨的心裏暖暖的,笑著說:“知道了,以後我繡一會兒就歇歇;”

    “來,洗吧,看看水夠不夠熱?”蕭大勇看徐慧聽勸,很是高興,他知道徐慧有晚上洗臉的習慣,第一遍用熱水,第二遍用涼水,說是什麽對皮膚好緊縮毛孔什麽的,反正他也沒聽懂,媳婦願意怎麽弄怎麽弄,隻要不累著就行。

    徐慧探了探水溫,比體溫稍高些,正好,衝蕭大勇笑了笑,掬起一捧水開始洗臉,認認真真將臉洗了洗。蕭大勇忙將熱水倒在一旁,重新舀上一些涼水,徐慧用涼水衝洗後,蕭大勇已經遞上幹淨的布巾,徐慧擦了臉,抬起頭衝蕭大勇一笑。

    蕭大勇覺得自己媳婦這臉就跟剛剝好的雞蛋一樣又白又嫩,笑眯眯的樣子好看到不行,徐慧看蕭大勇看著自己發呆,嗔怪的笑著將布巾扔在蕭大勇臉上:“呆瓜,你也洗洗吧?”

    “我,我不髒,不洗了,”

    “不行,我洗了你也得洗,你看看你這臉,好不容易捂白了些,這些天好像又曬回去了!”

    “嘿嘿,這些天我帶人整修房屋呢,估計曬的了,我一個大老爺們,黑就黑點,媳婦你不曬黑就行;”

    “你要是再黑下去,咱們倆站一塊,人家看著一個黑一個白,會不會覺得不像兩口子啊,要不然我也曬曬,變黑點?”

    蕭大勇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他可愛死媳婦這一身細白的皮膚了,哪舍得讓媳婦曬黑了,忙說:“我也洗,多洗洗興許就白了。”

    徐慧捂嘴直笑,蕭大勇用徐慧用過的水也洗了洗臉,看徐慧拿起一個小碗,用手沾著往臉上抹,好奇的問徐慧:“那是啥?”

    徐慧遞過去讓蕭大勇聞了聞,蕭大勇皺了皺眉:“麻油啊?這不是做菜用的嗎?媳婦你咋往臉上抹?”

    “天又冷又幹,不抹點臉會皴的,咱們這兒啥時候能來個貨郎啊?過年啥東西也沒準備,我還想買盒膏子,這麻油雖然也管用,可一抹多就糊的難受呢,不抹臉又幹的疼,我讓妞妞她們抹,她們都嫌油不肯呢,要是有膏子,她們肯定就願意抹了,你沒看妞妞那臉幹的我都不敢讓她吹風,怕一吹風就皴呢。”

    蕭大勇看著徐慧摸了麻油的臉,亮亮的跟擦了油皮一樣,看著就糊的慌。

    想到今兒聽林千戶說的話,蕭大勇忙笑著對徐慧說:“林千戶說現在路上的雪凍實了,準備派雪橇隊去趟明州府,把指揮使給準備的年貨拉回來,我跟千戶大人說說,跟著過去,你有啥需要的列個單子,我給你捎回來!”他現在可是認識不少字了,媳婦寫的單子他肯定能看懂。

    “雪橇?狗拉雪橇嗎?”

    “媳婦,你,嗬嗬嗬嗬,又不是孩子們玩,狗拉雪橇夠幹啥?再說,咱們這裏也沒有狗,打仗早跑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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