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李氏瞪眼:“她就是死了我也要說,黑心爛肺不要臉的臭婆娘,把我兒子害死了,還把我孫子教的跟我不親,都是她害得、、、、、、”

    “人都死了,你積點德吧,我上次是咋跟你說的,你動不動就罵大勇媳婦幹啥?”

    “咋了,我一個當奶的,還說不得個小媳婦幾句?她就金貴成那樣?一個流放來的丫頭片子,也值當當個寶貝一樣捂著,也不怕捂餿了,你少瞪我,我是她奶,罵著她就該聽著,咋了,難不成還得我去給她賠不是?”

    “你,閉上你那臭嘴!”蕭老爹氣壞了,把煙袋使勁往炕邊敲了敲,指著蕭李氏說:“我就不該和你這個老娘們講理,你以後再敢這麽折騰,你就先給我滾出蕭家!”

    蕭老爹說完,扭身就往外走,直把門外看的起勁的妞妞和蕭花兒嚇的夠嗆,兩個人立刻往西廂房跑。

    蕭李氏被蕭老爹噎的半天說不上話,氣的頭嗡嗡響,啥也感覺不到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見蕭湖在喊她。蕭李氏撲倒蕭湖身上,拍手打掌的哭嚎,她都這個年紀了,那個死老頭子還當著兒子媳婦孫子這麽罵她。

    蕭湖忙不迭的勸慰蕭李氏,賀氏微微勾了勾唇角,麵露譏諷,老婆子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沒有壓下大房反弄了一身不是,看來以後不能光指望她了。

    這邊,妞妞和蕭花兒回了西廂房,妞妞和蕭花兒連說帶比劃,將上房聽來的話學給大家聽。

    炕桌上,端著酒杯的蕭大勇和蕭河聽到妞妞的話,臉色也都有些不好,蕭河咬了咬牙有些不可思議的說:“娘咋會這麽想呢?大哥大嫂對他們那麽好,再說這都過去多少年了,咋還能又扯上大勇呢?”

    徐慧聽的皺眉,這事似乎跟蕭大勇的爹娘有關係呢。

    張氏歎了口氣,蕭大勇臉色困惑暗沉,徐慧忍不住問:“二叔、二嬸,到底奶這是因為啥事啊?”

    蕭河看了眼張氏,張氏看了看蕭大勇,輕聲說起蕭大勇娘親跟蕭李氏的往事。

    蕭大勇娘親姚氏,不是蕭李氏和蕭老爹給蕭海定下的,是蕭海自己經過盂縣時買下的。

    姚氏是罪官家眷,比徐慧她們這流放的還不如,是身份最底下的罪奴,被蕭海無意中碰到花了五兩銀子買下。姚氏的這種身份地位,蕭海要讓她做自己娘子,蕭家的長房長媳,蕭老爹和蕭李氏自然是不會同意的。

    可蕭海是個極有主見的人,他認定的事情就是八匹馬也拉不回來,哪怕蕭老爹威脅要跟他斷了父子關係,蕭李氏尋死覓活,都沒有讓步,硬是明媒正娶了姚氏。

    那自然,他們成親後,蕭李氏很不待見姚氏。

    要是姚氏是個軟性沒本事的,被蕭李氏揉捏著慢慢出了這口氣也就罷了,可偏偏姚氏又是個極其能幹好強的人。雖然是官家女出身,但不管是地裏的家裏的活計,無一不做的漂亮,人生的好,又大方爽朗,漸漸的在蕭家莊也頗有人緣,蕭家也在姚氏和蕭海的共同努力下光景越來越好。

    蕭李氏是個極其自私的性子,因為自己是外來戶,總怕別人看不起欺負自家,本就刻薄的性子越發刻薄,一張嘴半分饒不得人,在村裏的人緣不太好。

    有了姚氏這個對比,就襯得蕭李氏越發不像樣,漸漸的,村裏的家裏的人也都偏向姚氏,蕭李氏這心裏更加不滿。姚氏雖性情和善,對長輩也很孝順,可並不一味軟弱忍讓,原則問題也是絲毫不讓步,蕭李氏怎麽能受得了,所以兩人的關係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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