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慧忍不住在心裏給妞妞鼓掌,小丫頭接的真是好,快能出師了。眼光掃到一臉蒙逼的蕭大勇,徐慧默默在心裏歎了口氣,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大概公公婆婆的精華都被妞妞遺傳了吧。

    見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妞妞故意頓了頓,大有難道我說的不對,你們正在看的不是這樣?

    那表情分明是說蕭李氏是裝的。

    張氏噗地一聲幾乎要笑出來,她慌忙低下頭遮掩,蕭秀兒和蕭花兒也跟著垂下了頭,身子微微顫抖著跟得了病一樣。

    蕭大勇也反應過來,他極其失望,看了一眼蕭李氏,又看了看表情尷尬的蕭老爹等人,歎了口氣說:“奶歇著吧,我們回了,包餑餑我就不過來了!”

    蕭老爹臉色也很難看,嘴唇動了動,什麽也沒說出來。

    蕭大勇帶著徐慧和妞妞退出上房,蕭河也帶著自家人出來了,徐慧瞟了眼被關上的房門,衝妞妞使了個眼色,妞妞微微點了點頭。

    眾人一起走了幾步,蕭大勇看妞妞沒跟過來,一回頭,就看見妞妞將小身子趴在門口,還用手將門簾掀開了一角,歪著頭睜大眼睛從門縫裏往裏麵看呢。

    看見妞妞這樣,二房的蕭花兒也立刻走了回去,學著妞妞一樣把頭貼在門上聽裏麵的動靜。

    蕭大勇皺了皺眉,要走過去拉妞妞,手卻被人拉住了,他一看徐慧正看著自己。蕭大勇有些為難的說:“這樣不好。”

    徐慧笑的溫和:“是不好,可實在是讓奶和三嬸弄怕了,讓妞妞聽一聽,咱們不害人總不能等著別人來害咱們吧,你不想想,要是今兒奶是真氣出個好歹,你和我以後可怎麽做人?奶裝病的時候可為咱們想過一點嗎?”

    蕭大勇低著頭不吭氣了,蕭河心裏也難受,任誰看到自己的親娘是這副德行,心裏都不會好受,他上前拍了拍蕭大勇的肩膀說:“大勇,走,跟二叔說說話。”以前是他想岔了,以為聽爹娘的話就是好的,對這個侄子關心的太不夠了,眼下這個家裏,他沒兒子,老三家的又都指望不上,看了今天蕭大勇的作為,蕭河覺得跟蕭大勇是個靠得住的,將來自己不在了,大勇能給自己抗幡最好。(抗幡是葬禮的一個步驟,一般都由子孫輩執行,沒有兒子就得請別的男丁幫忙抗。)

    張氏得了徐慧的好兒,加上今天見徐慧和蕭大勇收拾三房和蕭李氏,心裏痛快,十分樂意讓蕭河跟蕭大勇親近,一聽蕭河這話便說:“大勇,去二嬸屋裏坐坐,大勇媳婦,你也來。”

    徐慧笑道:“要不去我們那屋吧,我那屋的炕不滅火,暖和,我再整治兩個小菜,讓相公和二叔好好喝一杯?”

    “那敢情好,走,大勇,帶二叔去你們屋坐坐?”

    “哦,好好,二叔請!”

    眾人一起往西廂房走去,張氏笑著拍了拍徐慧的手:“還是你們好,自己吃自己的,燒炕想怎麽燒都成,不像我們,天一冷隻能把所有的厚衣服都穿著,夜裏才能不被凍醒,大勇是個疼人的,你好福氣啊!”他們屋裏的炕是和上房的炕一起燒的,上房離炕口近,還算暖和,他們離炕口遠,根本不暖和,可蕭李氏偏說年輕人火力大,凍不著就行了,不許他們自己燒炕,每年冬天張氏都覺得特別難熬,現在真是羨慕徐慧他們的小日子啊。

    徐慧笑著說:“二嬸莫愁,白天沒事,你盡管讓秀兒花兒去我們那屋,正好幫我看著妞妞,我因為要織布弄了些炭,回頭晚上我讓大勇給你們送上點,夜裏點個炭盆就暖和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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