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忙轉過頭問老衛,之前的延慶大師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則是一臉茫然,語氣卻十分肯定的說:“那延慶就是法嚴寺的和尚啊,有什麽不對麽?以前每每廟裏人外出行腳,都是由他一個人留在寺裏看守,還為鄉民看卦,鐵嘴神斷,除了沒說中張師傅生死以外,一直都沒出過錯。”

    麵前和尚又反駁道:“寺裏法號並無延字。”

    瞧僧人年過七旬,麵色慈祥,好歹我也是精通相學的人,對‘相由心生’四個字可以說是了然於心,他平和的語氣帶給人莫名親切的信任感。

    我問:“寺裏法號師從何處?”

    “本門乃是密宗金頂毗盧派,後由寶誌禪師創立演派二十八字,分別為‘寶樹成行德蓮香,誌願極樂懷安養。紫金憲古永遠在,毗盧性海萬事昌’。道長,寺裏並無延慶,貧僧法號金覺。”

    任何一脈的僧侶絕對不會隨隨便便的拿自己的法號去開玩笑,那些信仰虔誠的人,神靈的名譽是要比生命還要重要的。

    他又說:“寺裏每年立春外出宣揚佛法,每每路過災荒之地還會為百姓求取春雨,沿途超度亡靈,令邊陲之人能有幸接佛法。若不是夜夢文殊菩薩法身被道長取走,貧僧仍然會繼續在外遊曆。”

    第一次與延慶和尚打賭,贏了的話我要取寺裏一物,是因為我感受到法嚴寺有某種具備神性的物件,現在看來,十有八九是與八尊菩薩法身有關。

    所有的事情皆在金覺和尚的出現變得撲朔迷離,那個延慶和尚到底是個什麽?既然法嚴寺從來就沒有過這個人,他又是怎麽才能安然無恙的在寺裏麵接受香火供養還能給村民們算卦,難道說?多年以來,一直都沒有被人發現嗎?還是麵前的金覺和尚有事情瞞著我。

    他始終態度謙卑,雙手合十,目光有時會看向屋內的八尊古銅金佛,時不時的還會念誦幾句經咒,聲稱古銅佛像對他們很重要。

    我說:“老衛曾經親耳聽到,你們要打算要將曾經逝去的那位住持複生。”

    金覺和尚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死亡意味著重生,懷明住持早已佛法大成,他舍身取義鎮壓陰骨屍骸,現在已經立地成佛,隻因是紅塵未了所以需要轉世重生,我等行腳僧人除了宣揚佛法以外,也想找到轉世重修的住持。”

    按照老衛的說法,當初行腳僧人見到衛驚蟄可是非常渴望的想要將他收為佛門中人!包括驚蟄在寺廟裏修行佛法、夢遊,以及變得神經兮兮的事情。

    將種種所見的情形反問對方究竟是何種原由。

    金覺說:“驚蟄身有慧根,如果能入佛門,那金頂毗盧派就會後繼有人,見到良才璞玉,又怎麽可能會輕易放棄,至於修行佛法夢遊的事情,我也略知一二,隻是當貧僧想為他查看的時候,衛施主卻不準許我在接近驚蟄,事情因此也就不了了之。”

    雖然話不能隻聽一個人的說法,可老和尚卻以佛祖名義起誓,絕無半句假話,這因此也令事情更加變得撲朔迷離。

    到底那個給人算卦的延慶大師是什麽人?如今,就算包括我在內,連金覺僧人同樣有點摸不到頭腦,我們幾個因為延慶的身份開展了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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