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的呼吸急促,好似剛剛在水中露出頭的溺水者,圓睜的眼球布滿了血絲,也幸虧手裏有在陳半仙那兒得到的閉息珠,我則在第一時間取出放在驚蟄的嘴巴、耳朵、鼻子當中。

    閉息珠是成精的老龜體內的結晶,再通過秘法修煉能在短時間達到令人假死的效果。

    現在有珠子的輔助,驚蟄可以在很短的時間裏得到大量的生機,躲過災禍。

    他們父女倆去買藥的時候,村子裏麵也傳開了老衛家的兒子死而複生的大事兒,如果不是我能夠鎮得住場麵,人群怕是早早的就衝了進來。

    五種中藥皆為溫補升火類的藥物,驚蟄因水而傷,必然需要有五種銳火幫忙調息五髒。

    將他扶到了房間,每時每刻利用純陽氣幫忙梳理經絡,避免二次堵塞而造成嚴重的影響。

    直到他們父女將中藥買回,以溫火熬藥,再到內外滋補,每時每刻不能停歇。

    如果我這邊停止疏通,他會因內髒自焚而死,但如果沒有中藥滋補的話,同樣起不到恢複生機的效果。

    細致入微的做法,我每分每秒都處在精神緊繃的狀態,黃天不負苦心人,再經過九十六個小時不間斷的救治,驚蟄終於緩緩的睜開了眼。

    “我,我。”

    “你醒了!感覺怎麽樣?有什麽話慢慢說。”由內而外的鬆了口氣,不眠晝夜連續高舉的右手總算是可以放下。

    驚蟄目光微睜,神色萎靡的繼續說:“我,我爸怎麽樣?”

    我果然沒有看錯,第一道‘天’字符,驚蟄算是有所明悟,人生第一個天空不是天神,而是賜予生命,充當大山頂起天空的父親與責任。

    人根不歪,那永遠他也成不了壞人。

    “你好好養病,有什麽事兒等著恢複好了在說。”

    他點點頭,所表現出來的沉穩卻讓我在隱約中發現了一絲不同尋常之處。

    七歲的小孩子本就是活潑好動的年紀,可他卻顯得沉穩許多,雙眼流露出的是與年紀所不相符的成熟之色。

    轉身離開了他的房間,剛出門就被堵上了。

    “張師傅,我弟弟怎麽樣!”

    老衛也是不停的擺弄雙手,期盼中帶有著慌張。

    “放心吧,但是得安心養個一兩天,恢複好的話,明天應該可以下地。”

    父女倆再次抱頭痛哭,我轉身打算離開,倆人快速走過來攔在路上,擔心的問我去做什麽?

    “做什麽?”活動下關節,陰狠道:“驚蟄差點沒死了,不管是誰,也要付出代價!”

    老衛氣的張嘍著回屋取菜刀,這種事兒還是我自己去就好了,他一個普通的老百姓,真要是打起來也幫不上什麽忙。

    在我的堅持下,獨自一人去了法嚴寺。

    位置很好找,隨便打聽走了不一會兒就到了,寺廟整體的顏色暗淡,所有的雕刻皆是以原石的色彩,唯獨與別的寺廟相同的就是那座朱紅色的山門。

    今天來這兒目的就是奔著砸場子去的,當即,二話不說,衝上去就是一腳把大門狠狠的踹開。

    “砰”的一聲,塵土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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