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瞧她心有餘悸的模樣我也能感同身受,畢竟,誰遇見這樣的事兒能不害怕?

    回去的路上有一個非常尷尬的局麵,我兜裏僅剩下三四十塊錢,她又是個學生,打車回去是根本不存在的,沒轍,也隻能耐著性子坐大巴回家。

    一夜的驚魂也是非常疲憊,見慣了那些隱藏在陽光下的黑暗,發現自己格外喜歡晴朗的天空。

    等我們倆下午剛到了家門口,就見老衛家的大門上掛起了白色喪布!

    心裏一緊,難道是出事了!

    老衛家的大門是開著的,門口聚滿了村民,衛美蘭走著走著就哭了,我則第一時間火速的衝向前,擠開人群進了家門,除了衛驚蟄躺在靈堂上麵,老衛早就已經哭花了臉。

    驚蟄是我徒弟,不管是因為名分還是麵子,他衛驚蟄的三個字是我取的,那這輩子他就是的徒弟,任何人傷害他,都要付出血的代價。

    周圍的人開始議論不斷,多數的人都是說他因為暴斃而亡,聽他們的口氣,好像具體的死因卻是不得而知是。

    不應該,他是帶有使命下界的神仙,在沒完成自己的使命之前是絕對不會死的。

    快速上前將痛哭的老衛攙扶起來,我說:”白頭不送黑頭人,起來吧。”

    ”張,張張師傅!”

    一夜之間,老衛的頭發竟然全白了,他在見到我以後更是崩潰的嚎啕大哭,衛美蘭則同樣趴在弟弟麵前泣不成聲,她不停的詢問我,怎麽好端端的人就沒了?

    不知不覺握緊了拳頭,看到驚蟄出事的時候,我心中的火苗早就已經被點燃,現在沒有發作,也是壓抑在心底而已。而心裏則始終有個疑惑,到底昨天我沒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事情?

    圍觀的群眾不和規矩,有點扒眼不嫌事兒大的意思,而在傳統習俗當中,白頭不送黑頭人,少兒夭折隻入殮而不舉行葬禮,掐算時日待成年之後,還需找到八字相和,且夭折前後時間不超三年的異性舉行陰婚,那樣方可早入輪回投胎。

    所以,不管是誰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都是謝絕賓客觀看,或許,老衛是因為悲痛欲絕而有所忽略。

    我轟散了人群,拆下靈堂,把大門關好,當看向衛驚蟄冷冰冰的身體時,驚喜的發現一絲不同尋常之處,他的山根沒斷,代表壽仍然在,唯獨隻是命沒了!

    此事更加激發了我的怒火,假如真的是自然夭折而亡,山根肯定會塌陷,他現在山根清晰可見,皮膚發青,顯然就是被他人奪走性命。

    控製著自己即將要爆發的憤怒感,低沉的問道:”老衛,驚蟄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

    衛美蘭攙扶著父親,穩定好久的情緒,這才由老衛將事情娓娓道來。他自幽冥水府逃離後,第一時間回到了家中,驚蟄果然已經不在了。

    按照我的說法,老衛去了法嚴寺,可大門緊閉,沒辦法他就翻牆跳了進去,誰知道在大魚瓢潑的夜晚,寺裏正在舉行加冕儀式,衛驚蟄赤著上身,原本離開寺廟的師父們都回來了,他們散發著金光,盤膝圍坐在驚蟄的周圍念誦經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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