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後,我始終關注著老和尚的麵部表情,他的容顏慈祥,兩條神仙眉無風自動,我靜靜望著他的雙眼,氣氛沉默了半晌,現在耐心等待他說出我所要知道的答案,回想由千年到今朝,再又由華夏到日本,千裏之遙和那數千年的跨越,我在等,甚至心裏已經有一點期盼他能快點告知我所謂的事情真相。

    和尚又說:“施主可信大日如來。”

    真有點搞不清楚他是什麽意思,我是道士啊,為什麽問信不信如來?搖搖頭。結果,那和尚又問:“那你可信三清道尊?”

    這個問題比較深奧了,如果是簡單的一次詢問,我可能毫不猶豫的答應了,首先,我是不折不扣的道士,又是三茅真君座下弟子傳人,更是掌握密宗掌門令牌之人,麵對宗門的老祖宗,我能說不信麽?可,這個‘信’又要分為應該怎麽去信,到底是信天尊這個人,還是信他的精神傳承。

    認真想了想,我說:“我信是道,不是某個人。”

    和尚說:“道為自然,據施主所說,那貧僧可以認為施主所信既非道尊也非如來,而是天、地、人。”

    “應該就是這樣。”,是啊,他的話很像是豬大腸說的那樣,我們所效忠的不是某個人亦或者某個勢力,而是整個國家。

    麵前的和尚依舊是那副淡定的模樣,連我都摸不透他為什麽會這麽問我,周圍繁星點點,它們都是雙王城百姓靈魂的光亮,大和尚超度億萬幽魂,讓我功德重塑龍身?可他是地藏,就算超度了又與我有什麽關係?

    我問:“大師,我是厲鬼可對?”

    和尚說:“得知你非道非佛,貧僧深表欣慰。”

    “此話又是怎講?”

    “你的的確確是那忘川河中的一縷冤魂,更是那些華夏億萬幽魂執念所化,當初,李遠山以護天大陣將天地區分陰陽,一部的分魂魄甘願忘記過去從而投胎為人,還有一部分放不下執念,寧願選擇終日遊蕩在忘川河之中也不願投胎為人,不論佛道皆想盡辦法將他們度化,隻是一直以來沒有成功。”

    “您說的一切,那又與我何幹?”

    和尚像是陳述著往事,將一切娓娓道來:“在李遠山開啟護天大陣之前,他既是第一個宣道者,也是第一個承載真龍的魂體的人,隻是在護天大陣過後便已經魂飛魄散,按道理他是無法轉世投胎,但由於九鼎被通天破了一鼎,鼎中所鎮真龍精魂僥幸逃出。那金龍曾被禹王一分為九,鎮壓天下作為九州之魂,一龍飛走,必有一州必亡,為此道尊與佛祖合力出手才將真龍擒住,然而大鼎已碎,真龍變得無處所依。”

    一瞬間,那夢中金龍唯我獨尊的氣勢再次出現,周身上下,條條鎖鏈穿過,身體大半的鱗片脫落,哪怕如此傷痕累累,可他依然有著龍的傲骨。

    聽著和尚繼續說:“道尊早年魂遊天外,意外截獲過一金龍,將他放置於昆侖山仙池孕育出生命,而這個人就是李遠山,但護天大陣過後,李遠山魂飛魄散。鼎中金龍乃是華夏九州的魂,道尊與佛祖出手將真龍擒住,談及真龍歸屬則起了爭執,一龍象征著一州,並且可用一龍來牽動其他八龍,如果讓九龍齊聚,則天上地下,必然唯我獨尊,同樣九條龍也象征著了道統傳承,雙方誰也不願退步,被迫之下,道尊與佛祖立下賭約,以九生九世為賭注,誰若獲得傳承,則是九龍歸屬。”

    我倒抽了口涼氣,怪不得雙王城中我記得道尊最後叮囑大師兄化為南鬥,伴我九生九世,原來也是賭約的緣故,並且腦海中再次回想起了當初的那段話,沒錯,它就是“九龍門前躍,成凡或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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