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利子與禹王鼎並列放在一起,頓時間,佛光普照,小小的禹王鼎自己開始緩緩的變大,直到它變得與我相差不多才停止了生長,後來,柔和的佛光在大鼎的兩側照映出了淡淡的虛影。

    仔細一看,那是一位身披袈裟,骨骼清奇的老和尚,他以坐姿出現在鼎側,單手拿著念珠攆動,目光微閉,唇齒顫動,像是在念誦經文。我盤坐在禹王鼎近前,不知道該做什麽,如果念誦道經會不會受到影響?心裏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爬一樣,到底有沒有成功?

    試著喊了一聲:“大!”,結果禹王鼎沒有什麽反應。老和尚的身影越來越清晰,也變得與今天投影儀上所見的法顯模樣有著相似。

    就在這時,大鼎上方的蓋子開始上下輕顫,‘嗡嗡’的響聲令我有些頭暈,屋外隨之又起了大風,暴風雨緊隨而至,嘩嘩的聲音敲打著窗戶好似要將整座大樓掀翻了一樣。

    當蓋子顫動的速度越快,窗外的疾風驟雨則變得更加猛烈了,尤其在舍利子緩緩的漂浮而起時,令我感覺到了陣陣的天搖地動,很快,大鼎的蓋子忽然間自動打開了,懸浮空中舍利子掉了進去,更加意想不到的是我自己也在同一時間被大鼎吸入。

    依舊還是黑漆漆的周圍,陰陽眼自從入了禹王鼎以後完全失效,然而,黑暗並沒有持續的太久,當舍利子發出了微光,周遭同樣亮起了點點繁星驅散了這片黑暗。

    瞬間一對燈籠大小的眼珠子出現在我的麵前,這嚇得我不由退了幾步,原來是諦聽,呼了口氣,我問它:“我為什麽會在這兒?說是舍利子好使了麽?”

    諦聽沒回答,這令我很尷尬,沒想到堂堂地藏王菩薩的諦聽實際上竟然是個啞巴。不過,它緩緩的挪開了步伐,身後出現了一名老和尚,他蹲在了忘川河的打開的缺口位置,由於是背對著我,看不清他的長相以及他在幹什麽,跟著諦聽一同緩緩的走過去。

    到了近前,缺口的位置傳來陣陣的水浪聲,雖說大鼎內已經被周遭淡淡的星光所照應,但缺口下麵卻依舊還是無底深淵。我喚了一聲:“大師。”

    和尚沒回頭,看他兩隻手像是鼓搗什麽,我到側麵,隻見和尚正在疊紙船,他隨手一抓,掌心會出現一張正方形的白紙,接著,他又以嫻熟的手法疊成了小船丟在了黑洞內。

    我說:“大師,你這是在做什麽?”

    和尚開口:“阿彌陀佛,度人。”

    見他能說話,我心裏一喜,度人?既然如此,那是不是就有救了,於是,我問他需要怎麽度?

    和尚說:“施主不遠萬裏為的不就是這些億萬幽魂麽?”

    “你都知道?”這可嚇我一跳,畢竟法顯可死了有一千多年了,舍利子隻是功德圓滿留給人間的證明而已。

    他忽然笑了,指著諦聽說:“你沒告訴他麽?”

    搓了搓頭發,這到底又有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告訴?諦聽不是啞巴麽,他告訴我什麽?

    諦聽開口說:“他一個道士,我和他沒什麽可說的?”

    “原來你會說話啊!”吃驚的看著諦聽。

    對方緩緩的趴在老和尚的身後說:“我什麽時候說過自己不會說說話?愚蠢的人類。”

    諦聽可辨別是非忠奸,聽人心善惡,沒想到說話這麽噎人?我繼續問和尚是誰?和尚的手依舊沒停,他說:“我?無量劫之前,我曾是婆羅門一名叫光孝女子,後因不信如來死後墮入地獄,被鬼王所救發下誓願,要度盡受苦眾生。”

    雖然知道他是法顯,可看與諦聽的關係,此人必是大人物,我又問:“大師,我問你是誰,沒問你前世是誰。”

    和尚平淡的說:“安忍不動,猶如大地,靜慮深密,猶如秘藏。在華夏,我叫金喬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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