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說,我是在日本,忘川河開就開吧,反正他們是在大鼎裏走出,傷害不到國人,但因為鼎內有我所熟悉的每一個人,雙王城200日的生活雖然短暫,每個人都是鮮活的,我不認為曾經的一切是一場夢,而且,如今已經身為閻羅王,隻要能夠超度亡魂,那麽我有權利讓他們每個人都得以轉世為人。

    雪惠告訴我,必須要等待會場結束後才可以去交易,沒轍了,隻好繼續等待。

    大會還在繼續,給我的感覺但凡中國文物,都會被刻意哄抬價格,回過身看了眼與我競拍的福清會,由於人太多,還是沒有辦法鎖定到底是誰。

    但隨著一件件藏品的拍賣結束,等到最後一樣壓軸的古董被人抬上來,會場起了陣陣的議論聲,那是一樣因青銅器製作的方鼎,鼎上雕刻著貔貅吞雲圖,一米多寬度,四四方方的非常氣派。

    碰了碰雪惠,我寫出來問他這是什麽?

    雪惠則給我回複“商朝時候商德王寢宮所用的盛酒器,名叫貔貅紋方尊。”

    看自己國家的寶貝一樣又一樣的被外國人拍賣,而且賣完了的錢還不給進咱們的手中,所以,以當今青銅器的珍貴,尤其我還在現場,那種感覺甭提有多麽的不舒服了。

    [今年三月藤田美術館藏委托佳士得紐約拍場開槌,其中,商晚期青銅饕餮紋方尊,以約合人民幣2。28億元落槌,買主為福清人所購。]

    大會還在繼續,中國青銅器近幾年像是坐了火箭一樣的價格上漲,過去地方拍賣行還敢拍賣,擱現在都需要委托國際拍賣。當前貔貅方尊便是作為壓軸拍品出現。

    現在兜裏錢太薄,剩下的還得留著錢為了禹王鼎內的亡魂準備,萬一舍利子不起作用,那不一定還得需要買其他什麽東西呢,以夢中所見被鎖鏈纏繞的金龍來看,覺得元始天尊肯定不會讓一個億給我剩下點老婆本。

    貔貅方鼎以一億日元的價格起拍,場麵沸騰,喊價的聲音絡繹不絕,很快價格已經到了八個億日元!這在當地也無異於是天文數字了,我能想象此等價格必是福清會所出,但在喧鬧的拍賣行,依然會有高聲喊價的聲音,價格好似脫了韁的野馬上漲,伴隨的也是一個個的競爭對手退出。

    我雖說聽不懂語言,但光看陣勢也覺得很過癮,直到價格哄抬到了十三億的時候,前排有一人站了起來,他雖然穿著西裝,可卻滿臉的橫肉,兩隻手都戴上了黃橙橙的金戒指。

    男子氣勢洶洶,指著在場的人囂張喊了一些話。

    雪惠給我寫道:“木村阪喜,京都木村會的會會長。”

    我又回頭看向另外一邊的競爭對手,不緊不慢,一名身穿唐裝的青年站起身,他的左臉有著一道深深的疤痕,雙眼如狼,氣度沉穩,在周圍滿是日本人的環境下毫無任何怯態。

    碰了碰雪惠,點了點刀疤。

    她又緩緩的為我寫下:“福清會,孤狼。”

    倆人互相對視了半晌,甚至連拍賣官都忘了喊價,但孤狼用日文大喊了幾聲,拍賣官這才緩緩的讀秒,最終貔貅方尊以十三億日元,約七千多萬人民幣交易成功。

    隨著最後一件拍品的結束,我們相繼開退出會場,有專門的工作人員指引我們去了交錢辦手續,獨立的小房間,他們還有安保人員提供,但都被我拒絕了。

    捧著舍利子內心百感交集,恨不得立刻飛回去看看到底有沒有效果,以功德重塑龍身,我已經等了太久!馬不停蹄的拉著雪惠離開,剛出了門,就見到一群黑衣人簇擁著木村阪喜上了黑色的轎車。

    接著,又有一夥人在拍賣行走出,黑色西裝的孤狼再與一位中年人握手,二人用中文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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