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一直在旁邊拉拽,男的則始終表現的不耐煩,日本的工作人員也不知說了什麽,眼鏡男頓時像受了大挫,回身瞪了一眼女孩兒,十分不耐煩的說:“你少說點話中不中?默默叨叨的,煩不煩啊!”

    女孩不甘示弱:“煩?以前俺們上學那工夫,你領著俺高粱地你咋不說俺煩呢?俺爹在家勸俺找個婆家,說你小子是狗漢奸俺還不信,現在看,富貴兒你真的變了!”

    目光停留在那件兒漢服上,看起來非常的顯眼,雖然我不是做古董行當,可陰陽眼能夠看的出陰氣與正氣,女孩兒手裏拿著的漢服陰霧繚繞,當她抱起衣服時,很明顯身體的陽火已經被壓了下來,惠子去辦理手續,我則獨自向雙方靠近,越看越覺得漢服詭異,當看清衣服飾袖口上刺的‘禦’字時,我瞬間明白了,這是死者穿的‘鹼服’,而且還必須得是漢朝皇親國戚才可以死後穿的規格。

    怪不得服裝上陰氣繚繞,原來是在墓裏麵挖出來的,不過,按道理衣服規格的確是漢代的,但為什麽拍賣行不收呢?

    站在旁邊我聽明白了,倆人根本就沒經過正規手續,除非全權委托給拍賣公司,但是前期的保管費用,‘富貴’顯然是承擔不起,當被拒絕後,眼鏡男就把氣撒在了李娜的身上。

    “就怪你,吵吵什麽吵吵,你看人家不收了吧,沒有錢,我怎麽在日本立足。”

    “立什麽足立足?小時候不是俺保護你,你得讓人給熊死,現在長能耐了,還敢對俺凶,你信不信俺揍你!”李娜也來了暴脾氣。

    二人一言一語眼看要吵起來了,這時候保安走過來,非常禮貌的給請他們出去。而我的視線始終都停留在那件衣服上,的的確確很邪門,不過,在倆人即將被攆出去的時,突然來了一名黑衣人上前交涉。

    保安沒再多言,轉身繼續忙別的,然而當雙方聊了幾句,李娜問富貴,對方說了什麽?

    富貴興奮的說:“他要買這件兒衣服!”

    李娜很高興問多少錢?富貴說:“一萬。”,李娜連說一萬也不低了,可富貴卻說是‘日元’。

    “管它啥錢,能花就行啊,這件兒破衣服可害老人了,賣,現在就賣它。”李娜忙說。

    怎麽看,我都覺得這像是拍賣行給下的套,人家那邊剛剛搪塞過去,立刻就有買家登門,這未免也太快了一些吧?何況,親和藝術也是高檔的藝術拍賣行,門外戒備森嚴,連我們都是要查明身份的,怎麽會讓一對普普通通的人進來?所以,其中肯定是有貓膩的。

    正好雪惠辦完了手續回來,他遞給我一張名牌,之後問要現金證明,她見我始終關注著那對青年,問我怎麽了?

    到了嘴邊的話我又噎了回去,沒錯,‘鹼服’的的確確是很邪門兒,轉念一想,這是人家私有的東西,一個願買,一個願賣, 多一事兒不如少一事,何況李娜的父親當聽說賣給小日本才同意孩子遠渡千裏將漢服送來,我雖然心善,當下罪名沒結束,在日本的國內最好還是低調點。

    跟著雪惠去辦理資金證明,按道理隻要拿出一小部分證明即可,這也是防止有的人魚目混珠,隻是我沒多想,直截了當的拿出一個億,等到工作人員辦完,雪惠看我的眼神都不對了。

    會場上賓客眾多,拿著自己的號碼回到了座位上,雪惠給了我筆和紙,上麵寫著“有什麽事情寫下來,絕對不要講中文。”,我則給她寫了一句‘法顯舍利,勢在必得’,如今與周圍西裝革履人相比,我應該算是異類了。

    至於現場的規模不像是電視上那樣聚光燈閃耀,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的樣子,他們那種都是慈善拍賣,得到的錢都捐了,隻有真正為了名聲才會搞得滿城風雨,否則,拍賣會都比較隱私。所以,整間會所隻有大概有一百多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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