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化怨靈就像是水鬼拉墊背的,害一個人,則出去投胎一個,既然此地針對的是國外旅行社,難免會有許許多多的中國人死在異國他鄉後,並且國界線存在令魂魄不能回國,同樣他們還無法投胎輪軌,除非有高僧願意度化,否則將永永遠遠沉淪在此。當然,法力高深的術士可通過與人靈魂等價的東西來向他國幽冥鬼府換取。

    許多小玩偶將老頭包圍在中央,它們披頭散發,小眼睛閃爍著光亮,老頭可嚇壞了,一個勁兒的用日語哀求,他一點點的退後,到了賓館的大門,掉頭就跑,而屋內的玩偶也在第一時間飛了出去,它們掛在了老頭的身上,令他像瘋了一樣哇哇怪叫。我和遊方追出去,隨著一輛高速行駛的轎車將老頭撞的高高飛起,他撞在了電線杆上落下,在陰陽眼中可以看到許許多多的人半跪在老頭的身前,用那幾乎半透明的手撩起地上的鮮血喝著。

    我走過去,雙手背負,望著那些小鬼說:“沾染太多血氣,來生需要托生為五牲供人宰殺,直至流盡體內汙血才可轉世投胎做人。”

    有兩名青年回過身,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我說:“家鄉遠在千裏,就算不吃也回不去了,你是誰?念在同為國人,我不殺你,快滾。”

    歎了口氣,隻好將靈魂放出體外,身穿金蟒袍,頭戴蝙蝠冠說:“吾為華夏閻羅王,今日巡遊至此,你等雖為我華夏亡靈,可卻不可無端害人,本王帶你們回歸華夏。”

    這一下激起了三種聲音,一種是害怕回去以後會不會下十八層地獄,還有一種是想回家看看親屬,更有人還與我討價還價,聲稱隨我回國能不能幫忙給托生個好點的人家,下輩子也好含著金湯勺出生,就算我本著救人的心,可難免有些憤怒,瑪德,帶他們回去好像我求他們似的?

    為此,我怒道:“如果想要回國立刻鑽回布娃娃的身體等我,假如不回去,那後果自負!”

    雖然有一小部分願意回去,可還有一些鬼魂留在屍體前飲血,飲了血之後是要化身為厲鬼的,到時候不管是外國人還是中國人,落在賓館內統統照殺不誤。

    身為道者,必要以天道綱常為己任,雖說這是異國他鄉,可總不能亂殺無辜之人,厲鬼是沒有神智的,它們本不該存在於天地之間,當即,我帶著那些甘願回國的鬼魂回到了賓館。

    再遊方的配合之下,破了賓館鎮物,畫下金木水火土五行雷符後開壇做法,立下五方旗,燃燒五道令符,以五雷劍咒引動天雷下界懲戒陰邪,那一天夜裏,賓館時時顫動,但在地震頻發的國度,並不足以引起重視,當陰氣一掃而空後,但是我明白,除非挖出當年武士的骨頭,否則不足以殺掉那隻吃人的武士厲鬼。同樣,雷聲過後,除了願意回國的五鬼以外,不管是沒有找到替身的日本鬼,還是剩下的國人,凡是居住在賓館之上者,均在雷劫中魂飛魄散。

    收法之後,我又了賓館的頂樓,以一生所學臨摹出大師兄的五嶽纂,從此以後,除非能有人能夠掀開我畫下的符篆,否則地底下的厲鬼根本翻不起來什麽浪。

    至於回國的鬼魂,我打算在第二天打包快遞給李相如處理,我對遊方說:“你上樓休息,沒什麽事兒的話,不要下來。”

    “你還要幹什麽?”

    “會一會那些將要來的敵人。”

    遊方一聽說要打架,二話不說撒丫子上了樓上睡覺,告訴我,像神神鬼鬼的事情不適合他老頭子。遊方的術法針對於‘理’,他可洞悉天機,趨吉避凶,這也與九菊一派中星象堪輿派很像,而另外一派則是對奇門術法的殺人之術。

    遊方走後沒多久,我看了眼時間,兩點整,剛剛的大戰均是術法之間的爭鬥,除了地上有些許燒成灰的符紙外,沒有對這間高檔的酒店造成任何影響,窗外漆黑,風吹的玻璃傳出微微響動。

    按照老頭出現的時間,他不可能不通知其他的人,燒了一壺水,在吧台拿出了茶葉泡了一壺茶,小日本崇尚茶道,隨處可見茶具,而且我這人又沒什麽潔癖。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依然毫無動靜,隨手拿起煙卻發現沒了,轉身走向櫃台準備再拿一盒,卻在不經意間發現有一隻飛蟲圍繞著茶碗繞了一圈,隨之茶碗的霧氣忽然濃了許多,可是,這杯茶已經泡了有一陣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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