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輕輕的吹過,大地上卷起的雪花為整條街平添了幾分肅殺之意,謝必安的殺氣很重,一直以來我二人都有著仇隙,包括前些日子在虎丘嶺殺死崇親王,依照二人的關係,他不可能不記恨我。

    雖然,我明知道他不會放過這次機會,可不論如何,豆豆依然不能交出去。

    又一次拍了拍豆豆的額頭:“別害怕,沒事兒的。”

    “我最後問一遍,交還是是不交。”謝必安語氣依舊冷冰冰的。

    範無救拉著張子清到了我們倆之間,像個和事佬般說:“老謝,冷靜一點!大寶可能還不知道情況,咱們都是一個部門的,一定要和氣。這樣吧,你起來,我跟大寶說。”範無救扒了開謝必安,對我說:“大寶啊,這個小女孩兒可了不得,她是避過六道輪回而生,因此有了可看穿六道眾生的能力,隻不過她現在還小,顯露出來的神奇也比較少,要是你等她長大了以後,那她可就無所不知了,到時候咱們上哪抓她去?而且,在三界之內,唯有道尊與佛祖是無所不知的,可人家那都是經過幾個無量劫才修成的大道,要是這丫頭剛下生就與佛祖道尊相齊,天下不得亂了?大寶,你可不能意氣用事。再者了,如果真出了事,那可連秦廣王都未必都保的了你。”

    又一次回頭看向豆豆,她怯生生的樣子好似一隻受了驚的小貓,範無救說的已經很清楚了,豆豆本就不應該存在這個世界,誰不知道她為什麽而生,但很顯然,地府是想要她的命,目的將這個錯誤扼殺在搖籃之中。豆豆與我非親非故,如果不交出她,那將會與整個地府徹底決裂。

    深吸了口氣,她不過是個10歲的孩子,真的讓我親手去殺了她麽?很顯然,我做不到。修行數載,善惡對錯皆發自於本心。豆豆帶我來找尋北海太公,遊方將她托付給我,不論這是不是陰謀,我覺得豆豆都是無辜的孩子。而且,心裏麵還安慰著自己,大師兄都讓我去找北鬥,連此次天下大劫的關鍵人物李遠山,我都可以去收做徒弟,那豆豆自然也沒什麽問題,並且為善為惡又不是天生決定的。

    “你考慮的怎麽樣?大寶,就算你是應劫之人,也千萬不要意氣用事。”範無救又一次勸說。

    所以,我的心已經有了決定。拉了拉豆豆:“你趴在我的背上,抓緊了,一會兒千萬別掉下去。”

    “大寶你什麽意思?”範無救也不再和聲細語。

    直到豆豆趴上了我的背,我態度堅決道:“沒什麽意思,剛剛你說的那些都隻不過是單方麵的猜想而已,豆豆無錯,錯在天機,我願擔保她日後走光明正道!在此之前, 人,我是肯定不會交的。”

    話音剛落,謝必安從旁冷聲道:“眾鬼差聽令,捉拿陰間重犯,如若有人敢阻,殺無赦!”

    巷子裏的鬼差紛紛抽出長刀,足以見得謝必安平時的威信很足,他一身白衣站在風雪中,漸漸與四周融為一體,淩冽的殺意伴隨寒風呼呼的向我吹來。張子清從旁憤怒的想要製止,畢竟鬼差廝鬥,肯定會殃及凡人。

    可注定他無法阻止謝必安,一切都是徒勞。戰鬥一觸即發,我也握緊了桃木劍,沒有道衣雷法,隻有純粹的純陽之氣,呂祖傳授我純陽劍法,雷桃劍本非凡物,隨著呂祖心經的催動,純陽之氣好似烈火衝天而起。

    當我一記混元一氣打出後,四周白雪紛紛化為水漬,能感受到自身好似一團燃燒著的太陽,肉體凡胎注定在每一次陽氣過體都感覺到了難以忍受的疼痛。

    凡人食五穀,體有濁氣,我雖被瀛洲仙山的蜂蜜過體,但依舊還是凡人。看過西遊記都知道,過流沙河受阻的時候,倆徒弟有提議過背著唐僧過河,孫悟空和八戒說過一段話,八戒說:“師父肉體凡胎,重似泰山,我這駕雲的,怎背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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