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噘著嘴,邊揉著腦門邊說:“大哥哥,我現在鄭重告訴你,豆豆是女孩子,你這樣隨便拍打一個女孩子的腦門是不禮貌的,我要抗議!抗議抗議抗議!”

    瞅著幹幹淨淨的豆豆比以前可愛了很多,那薑四的老婆也是個細心人兒,平日裏豆豆髒兮兮的模樣也被打扮起來,黑溜溜的瞳孔透露著一股子靈氣,長大了以後也是俊俏的姑娘。我笑了笑,又掐了掐她臉蛋:“抗議無效,走!現在哥有錢,帶你去吃好吃的。”

    豆豆神色一喜,跟著瘋跑下了樓,一邊跑一邊喊著要吃海鮮。想我兜裏裝著的可是七萬塊,想吃啥還不得往過癮了吃,閑著沒事兒我還去了趟城隍廟,那裏的肉火燒也是濰坊最正宗的地方,就想著領豆豆去嚐嚐。豆豆機靈勁兒,確實十分的討人歡喜,我瞧她就像是自己的小妹妹一樣。可是,因為這一次偶然,也給自己添了一個大麻煩。

    領著豆豆進一間油汙滿地的餐館,門口的煤炭爐裏生著火,旁邊立著兩章桌,一些個農民務工人員正坐在長椅上喝著熱湯吃著火燒,眾人嘻嘻哈哈的調侃著。這倒不是說他們不進屋,隻是鋪子臨街,這些人都是做零活的,都害怕萬一進了以後,突然有有東家找幹活的,那就很容易錯過了買賣。所以,眼前這家老火燒考慮的還是很周到的。

    一冷一熱,豆豆小臉蛋兒被風吹的通紅,她搓了搓手,埋怨著今天的北風非常涼。我笑著說她不知道戴著點帽子,可豆豆給我指了指她的朝天辮,很自然的告訴我,如果戴著帽子,頭發不就壓亂了麽?

    剛想拍她下腦門,豆豆突然把盤子舉著頭頂,笑嘻嘻的說:“打不著打不著。”

    我笑罵道:“行了,你個小滑頭,這家店麵的火燒好吃,多吃點。”

    飯店的老板娘過來點餐,我倆一人來碗豆花,又要了幾個火燒。很快,老板娘把食物送上來。等剛吃到一半,突然屋外吹來了一陣涼風,幾片雪花被帶進了門裏。飯店的老板娘走過去關門,‘砰’的一聲脆響,外麵有人把門給頂上了。

    “有人有人。”外麵催促道。

    老板娘欠開身,屋外進來三人,其中兩名體格健碩的青年穿著紅色單衣,二人一高一矮,很有特點。不過,他們的表情卻十分的嚴肅,至於二人帶進來的青年更是了不得,大冷的天穿著褲衩背心。青年一進來就喊:“老板,兩碗肉湯,倆雞蛋,再來六個火燒。這天真是太冷了。”

    另外的紅衣青年抱怨道:“也不知道上頭是怎麽想的,入了冬還不給多發幾套衣服。”

    “小點聲,你我二人忙裏偷閑,告訴你,我爺爺小時候他們家火燒店就開了,好不容易你當差跟我回來,咱們兄弟之間還說啥了,今天我請你。”高個子說。

    矮個子有點擔心:“那你有錢麽?吃東西不給錢可不行啊,萬一被讓上頭知道,肯定是少不了一頓鞭子。”

    高個子很無所謂的連說‘沒事兒沒事兒’。我的目光一直盯著二人看,依我現在無時不刻的慧眼下,從他們倆一進門我就知道不同了,穿著褲衩背心的青年脖子上戴著枷鎖,腳上攙著鐵鐐。另外那二人則頭戴高帽,腰佩彎刀,正是兩位鬼差。

    起初,我也沒當回事,畢竟鬼也是人變得,遇到生前喜歡的東西,也難免會起了口腹之欲。趕上今天陰天,借著寒氣,倆人顯了像。我招呼了老板娘過來,又指著那桌人說:“他們那桌我請了,把單子記到我身上就可以。”

    老板娘肯定是有人付錢就行,等他前腳一離開,突然,一名紅衣男子出現在我身側,他見我先是一愣,剛要見禮,我說:“禮就免了,俗世眼雜,吃完了早點去上路。”

    “謝大人”青年聲音很低,等他剛轉過身回桌前,雙目鎖定在了豆豆的身上,表情頗為奇怪,又說:“小的在陰曹地府中經常聽到有關大人的傳說,心裏實在敬仰的狠,但素聞大人隻是獨行一人,這個小姑娘可是大人的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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