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名叫郭佳麗,祖上也是行醫的,到了她這一代,年輕時候沒好好學習,以至於醫科大學沒能考進去,結果她倒也爭氣,另辟奇徑的弄了一個保健師資格證,開了這家中醫保健會所。

    她說仁孝堂從前是在郭起水庫那邊的一家藥膳館,經營一些山貨和珍貴的中草藥,他曾在那兒進貨過兩批藥材,第一批效果很好,算是打響他養生堂的名號,結果等到了第二批時候出了點意外,倒騰了30多萬塊錢的山參拿回來一看全被水泡了,郭佳麗去村子裏找仁孝堂,結果那個地方已經關門了。

    聽著她的話,心裏感覺有些奇怪,難道遊方口中的仁孝堂是個騙子?但他怎麽可能輕易消失?不對,我覺得這裏麵的事情絕不是像表麵看起來那麽的簡單,畢竟不論是‘零’還是遊方,他們都說過明明有仁孝堂。但又看大嫂說的聲淚俱下的模樣絕非做作,所以他上當受騙我倒相信是真的。

    人家又問我:“小兄弟,你是怎麽吃虧的?”

    “我?啊,對了。那幫混蛋在我這兒拿藥沒給錢,欠了我好幾千塊呢!”話音剛落,我還裝作一番痛心疾首的樣子。

    郭大嫂聽說我也上當受騙,立刻開始安慰起我來了,好在我倆這麽一聊天,得知了郭起水庫仁孝堂,並且我還知道一個很令我無語的消息,那郭大嫂告訴我,全縣城中醫藥、保健館所都上過他的當,而且不單單隻有我在找,很多人也同樣再找仁孝堂,甚至此地在許多年前掀起過一次假藥風波就是他帶來的。

    要我看,北海太公的業務範圍就是太廣了,像挖屍體、賣假藥、倒騰文物、看風水,凡是有的沒的,沾邊的不沾邊的,隻有你想不到,沒有北海太公做不到。

    心裏暗罵了一聲遊方,怪不得這老家夥告訴我進了城以後隨便打聽就知道了,趕情這個王八蛋不是什麽美名遠揚,反而是臭名昭著,唯一值得慶幸的地方是我總算得知北海太公具體的位置。

    更加覺得遊方能考慮到這一點,那也是證明,仁孝堂並沒有消失,也許他們隻是換了一個名字而已。

    忙問郭大嫂距離水庫還有多遠?

    “從這裏往東走,出了城以後往南再走十裏地不到就能看見一大片水庫,那裏有個郭家村,以前仁孝堂就在那兒,不過近兩年卻已經了無音訊,你就是去了,也未必能找的到。要我說啊,幾千塊錢的事情,你就放棄吧,現在那夥人流竄作案,就是報警也抓不到人。”郭大嫂歎了口氣。

    和她聊了一會兒,又吃了她們家的水果喝了點水,等拜別了中醫養生堂後,自己則第一時間到了銀行,可剛準備取錢,一合計,如果這麽做有點不妥,萬一監獄長被調查怎麽辦?以當初我被刑戰抓起來的手段看,張洪發未必會為了我硬挺下去。所以,我打算等到準備離開此處的時候,爭取在半路上取錢,這樣也能給對方造成一個我到了某處停留的錯覺。

    於是,身無分文的我,按照郭佳麗的話去往了郭家村,一路上風塵仆仆,寒風習習,我如苦修者那般走在荒涼的野外,自己的狀況令我聯想到了曾經小時候聽過要飯花子是奇人的故事,現在世事無常,我倒成了老百姓口口相傳的奇人異士。

    曆經數載,也算是身懷異術,脊背藏龍, 上可驅邪過煞,下能遣陰曹兵馬。但說了這麽多,卻還是一點沒用,畢竟該餓了也得餓,沒錢的話那就一樣沒飯吃。

    加起來一共二十幾裏的路途,入了省道一路打聽的去了郭家村,等到了村子的時候已經天黑了,農村不像縣城還能找到個賓館,可想而知,此地找個落腳的地方也沒有。夜裏又沒什麽娛樂活動,多數人也就看看電視以後早早的上炕睡覺,可又由於每家每戶相距比較近,當一路過,聽著一家養的狗起來後,全村的狗接二連三的跟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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