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車一路到了郊區,張洪發為了小兒子能夠生活的舒適些,特意在城郊買了一棟別墅,等我們到達目的後,小區高檔大氣,均為花園式的建築,歐式的柵欄圍牆,房屋不多,但各個均顯得十分高檔,開車進了大門,臨近冬天,可這裏依舊綠樹成蔭,環境優美,很像是在蕭瑟的晚秋之節開辟出的世外桃源。

    一直到了角落位置的洋房,張洪發告訴我,自打孩子出事兒以後,他老婆專職在家看孩子,老家的爺爺奶奶也給請了過來,這些年大仙神婆的沒少看,可依舊是毫無效果。

    如果是尋常的小毛病,一般出馬仙都能搞的定,心裏有些感覺問題好像嚴重了,怕砸了手藝,不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等隨著張洪發進了門,哪怕我早有準備,可眼前的一幕也令我不由得起了雞皮疙瘩,就見一光著身子的小男孩兒站在穿衣鏡前,正使用口紅畫在自己的嘴上,眼睛、鼻子、胸口,甚至雞雞也畫了。

    一名身材姣好的中年婦女走到了張洪發旁,哭著說:“真管不了,要是不讓他畫,他就自殘,咱爸咱媽也被小濤給抓傷了,爸的心髒病還犯了,現在在樓上休息。”

    “知道了,你先別上火,這位是茅山出來的師傅,他肯定有辦法的。”張洪發安慰道。

    他媳婦繼續哭訴說:“你說這是上輩子造了多大的孽才讓孩子受苦啊,你們回來之前咱爸也帶回來了幾個大仙,都是來了就搖頭,有的甚至連門都不進就跑了。”

    整個客廳已經被折騰的一片狼藉,到處都堆積的破爛以及被紅顏色口紅塗抹成亂七八糟的牆壁,他們家孩子與我對視的時候,神態表情明明是冷的,可我卻恍惚間覺得他在笑,這種感覺甭提多詭異了。

    屋內的氣溫冰涼,可室內並沒有打空調。

    第一時間,我打開了慧眼看向小孩兒,隻見他三盞陽火中的天燈和左肩已經滅了,唯獨右肩膀上的火苗猶如海上孤舟一般搖曳不定。而且,他的印堂有些發黑,極有可能是怨鬼奪體,但很奇怪,我並沒有發現小孩兒的後背趴著惡鬼。

    一步步靠近了他,我厲聲說:“本道乃茅山密宗掌教,你為何要害人性命,若是有冤屈可與我講明,如若不然,別怪我親自動手要你打的你魂飛魄散!”

    官腔說完了,小男孩兒將手裏的口紅緩緩放下,他的臉已經由紅白兩色交替,怨毒的眼神好似與我有著深仇大恨一般,被他盯著我覺得非常不舒服。

    突然,小男孩兒嘿嘿的笑了。

    當我還在猜測他接下來的舉動時,就聽‘哢’的一聲,他竟然向後彎腰,頭壓在自己的屁股上,脖子向前伸,探出頭,口中發出‘呼哧呼哧’喘息聲,整個人好似修煉柔術的高手一般,但同樣一幕也令婦女嚇得昏了過去。

    我一步上前,摁住了小孩兒的額頭,激發純陽之氣。就見他兒子小濤張開嘴,舌頭、嘴唇均未動分毫,可聲音卻在喉嚨裏發出。

    “我,要,他,死。”

    感覺問題有些嚴重,趕忙我咬破中指,對著他的額頭畫了一道血線,就見男孩兒像野獸一般的嗷嗷直叫,而我的鮮血卻如同印在燒紅了的鐵鍋一樣冒起了煙霧。

    怪不得他不聽我說話,原來是被惡靈纏了身。

    以我被授過篆的道士血,再加上修習呂祖心經,均算得上是天下間排的上號的純陽物,可小男孩兒身上的惡靈竟然能有反抗的意思。

    之所以肯定不是被鬼上了身,那是因為鬼有形態,好比被鬼纏身,在慧眼下看,多數都是後背上趴個人(撞鬼的共性,脊柱涼)。更很多時候是孤魂野鬼缺錢了,隻要溝通溝通一下,燒點紙錢,或者幫他達成願望,那自然也就沒什麽事了。

    但惡靈則不然,它是一種怨氣、意念、恨意。但是,我很不解的是這孩子才九歲,怎麽可能會招惹到如此強烈的恨意產生了怨氣?他所遭遇的情況,有點類似《驅魔人》這部根據真實改編的電影一樣,影片裏兩個神父對惡靈纏身的小孩兒驅邪,最後孩子死了,他們倆被判了終身監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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