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叫聲真的很可怕,聽起來就好像是被人用刀子一刀一刀的割著身上的皮肉,因為雙手雙腳被牢牢鎖住,他們因為劇烈的掙紮導致雙眼猩紅,一種絕望的眼神在他的雙目流出,淒慘的哀嚎聲,哪怕我早有心理準備,可依然忍不住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回憶生平所學,心裏也有些拿捏不準他們到底中了什麽邪術,不管他們是不是囚犯,但歸根結底我的身份還是一名行走江湖的道士,多行善事是爺爺臨終前對我的教誨,他們痛苦的樣子,令我覺得自己真的應該盡我所能的去做點什麽。

    工作人員告訴我,之前那死去的三名病患就是自己將自己活活撓死的,所以才會將病患捆綁,每隔一段時間注射鎮定劑。

    提議想去看病情最輕的遊方。

    他在前麵領路,帶著我們到了最深處的病房,悠長的走廊內一種死寂的怨氣彌漫,這是活人受到淒慘痛苦而得不到發泄時誕生的怨念,與在封建社會的監獄裏的怨氣一樣。因為,古時候的老百姓受到獄卒折磨致死事情很常見,因為怨氣見不得光,會越聚越多,導致那些獄卒多數心裏會漸漸畸形,而且普遍壽命不長。但是,古代獄卒有一個特別的福利,就是發放雄黃酒,這一點可是其他行業沒有的,目的則是為了清除身上的邪氣。

    透過玻璃窗,看見所有的病患均相差不多,他們渾身上下被白絨毛包裹,可能是有的人撓的比較多,導致對方乍一看很像是一團巨大的蠶繭。

    路上,人家還說這個老頭非常奇怪,所有去參加挖掘的人都受到感染,可他卻一丁點事兒沒有,大夫們懷疑他有潛藏病毒攜帶,就給他做了各種化驗,最終的化驗結果卻是除了尿酸有點高以外,他身體健康程度不亞於30多歲的青壯年。

    打開了遊方的病房,發現老頭正依靠在床上呼呼睡大覺。我碰了碰他,遊方擦著口水迷迷糊糊的說:“吃飯了?”

    “你怎麽樣?”我問。

    他上下打量著我好幾遍,驚呼的說:“霧草,張大寶,你怎麽出來了?”

    瞧他精氣神都很足我就放心了,沒等我開口,他繼續追說:“什麽時候放我出去?我要回監獄,要是再不回去,前段時間好不容易釀的蘋果酒都得讓他那幫小兔崽子給偷了。”

    我回頭對張洪發和工作人員交代,想要單獨的與遊方聊聊。他們幾個倒也灑脫,沒多廢一句口舌,很痛快的出了病房。

    遊方在我心裏始終是一個實力派的演員,他能扮演著任何身份,並且在任何的環境下都能活的很滋潤。室內就剩下我們倆的時候,我打算摘防毒麵罩,畢竟這玩意兒實在太沉了,而且還沒什麽用。可遊方拽住了我的手:“別摘,這裏有監控,你要是摘了可就得留在這兒與我作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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